麦克斯想了想,无奈地说:“我们现在还可以动用克卢格这支武装力量,不可否认的是,如果对方早有反判的打算,肯定也考虑总统身边这支内卫军队的作用,并做相应的军事调整。”
“你先坐,我打个电话。”埃里克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突然想起了远在哥本哈根的一家老小和汉诺威的亲人。
“总统先生的电话准备打给谁?”在这紧要的关头,麦克斯顾已不得从属关系,忍不住直接问道。
“事出突然,我想应该让黛娜和儿子知道这个情况,让她暂时不要回来。”埃里克犹豫下后说道:“当然,还有汉诺威的亲人,他们的安危同样重要。”
麦克斯非常能理解埃里克此时的心情:“总统先生也不要太着急,或许托特并没有狂妄到这一地步,建议您在通知家人的时候尽量委惋一些,让他们不必担心,以免打草惊蛇,或激起托特等人孤注一掷。”
埃里克站在原地,低头想想,觉得麦克斯说得也对,虽然一边是可能遭到牵连的家人,一边是稍有差池就万劫不复的终极权利,但现在不能自乱方寸,否则就会闹成笑话。
埃里克·艾德里安来到这里,其实没有亲人,妻子黛娜和儿子海利斯就是他的全部。他之所以紧张,并非完全出于对自己的安危着想,妻儿老小才是他最放不下心的原因。
“现在打电话恐怕容易泄密,只能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带着口信去国民警卫部队找克卢格,让他将重兵布置在汉莎菲尔特宫周围,必要的话可以将现有保卫人员全部撤换。”麦克斯希望埃里克早作决断。
“保卫局的人都信得……”埃里克肯定地说。
但他的话被被麦克斯打断了。
“总统先生,保卫局的人是联邦国家配置的,关键时刻还是谨慎为好,千万别过于自信,因为我们输不起,必须干净利落,而且不能让人察觉。”麦克斯不想冒风险。
埃里克笑了笑,默认了麦克斯的建议。此时,埃里克真正地安定下来了,他认为托特的谋反是必然的,但现在最多也只是在密谋阶段,未必能成气候。国家刚刚稳定,军民都不愿意看到动乱,就算托特的追随者死心塌地地与联邦政府作对,必定也会有有识之士力挽狂澜。但是,有备则无患,所以,麦克斯的谨慎也有必要。
“我想这样,趁着换防的机会,让联情局收集一下托特的罪证,不需太多,只要能够给他定罪就行,只要他出现在汉莎宫里,任何情况都是我们说了算。”麦克斯平时并不是玩手段的人,但对于危及德国未来的危险分子,他不想手软。
“我看可以,但必须事实确凿,不能栽赃。”埃里克同意麦克斯的方案,但联邦法律的尊严还是必须维护。
“您放心吧总统先生,我们不会无故栽赃给他,而是找到他的种种罪证,让他罪有应得。”麦克斯狠起来也算得上一个角色,正所谓兔子急了也咬人。
“那行,从现在起,这件事全权由你安排,我的工作照旧。”埃里克站起身来走动走动,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对麦克斯说:“这事不能拖延,要越快越好快,因为空军的建设不能停,国防建设不能因此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