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阳和余得水，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看到有真的烤肉，口水直流。

余得水忍不住问，“这是什么肉？”

“老鼠肉啊，这里只有老鼠能吃，也只有老鼠能在这里生存。我们为了维持生计，只能抓老鼠吃了，我们才不知煤渣呢！”

朱天阳听到十三说道煤渣二字，顿时感觉，自己像是找到了同类，接着问，“你们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十三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朱大哥，我们想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听人说，这里是地狱！”

朱天阳哈哈笑了起来：“这里哪里是地狱，你们这是在山肚子里边！”

“山肚子里边，你是说，有人把山掏空了，然后把这座小城，建在山里边。”十三惊讶地说。

余得水接着说，“对头，你说得非常对，这座上，名叫伏龙山，八百多里呢，你们这小小的瓮城，只是其中的一丁点。不过，能在这山肚子里，建造一座小城，也很不容易了。”

“伏龙山？我怎么隐约听过这个名字，那还是我在七八岁的时候。”十三陷入回忆之中。

“七八岁的时候，十三，你现在多大了？”余得水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我现在十三岁了。所以，也叫我十三！”

余得水听到这个十三岁，忍不住笑了起来，但仔细一想，十三岁？这都进来四五年了，这么小的孩子，美好时光都浪费了，怎么会这样？

朱天阳和余得水的心情是一样的，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已经进来五年了。这个地方，真是一个人间地狱。

朱天阳吃了一口老鼠肉，还别说，虽然没有韩梅梅家的烧烤令人流口水，但吃着还挺香的，也许是因为太饿的缘故，“这几年，你们都在这里干嘛？”

“前几年我完全不知道，听十二和十一说，我们都和那些人一样，喝了糊涂汤之后，天天如同行尸走肉，到山上去开矿。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有一天，我醒过来了。发现自己是个人，和他们不一样，有了自己的意识，于是就千方百计的想要逃出去。后来，我们几个醒过来的人，就认识了，这是十一，我的好哥们！”男孩十三，指着其中一个高个子男孩说道，“这是十二，他想起，他的老家，就在伏龙山附近，但是，村庄的名字，一直想不起来。”

朱天阳赶紧启发他，“在伏龙山附近？朱家庄你记得吗？”

男孩十二听到朱家庄三个字，摇了摇头。朱天阳又说了，刘家湾，小朱村，甚至连汉城市的名字都说了，这个男孩依然摇头。

由此看来，这个男孩过去的记忆，被全部忘掉了。朱天阳想到了那个糊涂汤，“你说，你们被喝了糊涂汤，这是个什么东西？”

男孩十三，继续说道，“我听十一和十二他们说，喝了这个汤的人，对过去的记忆，完全忘掉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只会听从别人的号令，如同行尸走肉，你看外边那些人，他们吃的明明是煤渣，但是，被那些控制你的人，说成是红烧肉，他们的脑子里，想得就是红烧肉，甚至，眼睛里看到的也是红烧肉。他们不知疲倦的干活，人家让干嘛就干嘛，完全被控制了，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余得水明白了，这些人喝了糊涂汤之后，就被人完全控制了，成为干活的工具。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些人，看上去像是机器人，而且，眼神中也是完全没有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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