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行睿和霍以安坐在后排,听着他们老爹和妈咪聊天,并没有出声打扰。
对他们来说,最温暖的时候就是听老爹和妈咪低声的聊天。
他们聊天的内容非常宽泛,常常是能从一个很小的话题聊的很远,到最后谁都打不住话头。
他们的气氛是外人很难融入进去的,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也很好,常常看的人瞠目结舌。
他们既是夫妻,也是朋友。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进退好像都是同步调的。
这一点是别的夫妻没有办法做到的。
禇行睿低头用手机处理助医发过来的方案。
他自己没有专门的助医,也不打算聘请一个,经常是从八楼的其他医生那里撬羊毛,抓壮丁。
在医生这个团体里,有时候还有老师这样的称呼。
他们的助医基本上是跟着他们一起走的,助医能上升的空间有多大,主要是看带着他们的医生能量有多大,愿不愿意提携他们一把。
他特别烦这类非常琐碎又罗嗦的程式。
因此,在医院待了几年,能独立行医之后也不打算带助医和助理。
医院跟他谈过好几次,都被他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
反正能撬别的组的羊毛,能抓别的组的壮丁,他这边的人手够用了,也没必要非得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禇行睿没有用手机处理公务多长时间,因为在车上低头看手机容易头晕。
等下到休息站的时候,他还要跟老爹换位置,自己跑到前面开车。
回复了几条信息之后,就把手机给关了。
霍以安则保持她一贯的优良传统,一上车就开始睡觉,通常会睡到准备停车的前几分钟。
大家也都习惯了她坐长途车时的表现,并没有谁觉得惊讶。
霍以安睡着睡着就往禇行睿的身上靠。
禇行睿调整了个姿势,让她靠的舒服一点。
禇非悦看着两个人在后座的互动,压低了声音,“霍董,怎么感觉最近安安的精神不太好。”
“每天玩到一两点,精神好才奇怪呢。等回家之后,作息就变正常了。”
“要是这样就好了。”
霍予沉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了?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也不是,就怕她前一段时间太忙了,对身体的消耗过大。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脸上一直带着笑,身上的劲好像怎么也用不完。”
“长大了跟小时候就不一样,没有小时候那样活泼可爱也是很正常的。”
禇非悦笑道:“我以为你会比较紧张,结果发现我心里素质还是不行啊。”
“孩子长大了,就得让他们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世界,做父母的要适时的退让。不能对他们的做法干涉太多,免得没有成为朋友,反而成了仇敌。”霍予沉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心里也是挺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