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们知道了,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他们厂长!去年,皮革厂体制改革的时候,他们厂长跟会计合谋做假账,侵吞国有资产。被我哥告了,判了几年。他们肯定怀恨在心……”
余君吐沫星子乱飞,李艳笔走龙蛇记录着。
等余君停下来,喝一口水的时候。
袁宪洲问道:“你那个侄子怎么样?”
“小锋啊?”
“是啊。”
余君叹口气:“前几年我哥我嫂被这个儿子折腾的不轻啊。”
“怎么了?”
“还不是被那些游戏厅害的?我说警察同志,你们应该管一管啊,他们这是毒害青少年啊,这是电子鸦片!”
“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了,听我哥我嫂说,他现在再也不跳楼出去打游戏了。只是……”
“怎么了?”
“虽然老实了,但好像没有精神头儿了,不像以前那么生龙活虎的……”
“哦,他是怎么发生这么大改变的?”
“送学校啊。我哥我嫂实在没辙了,就花了几千块钱,把他送进了学校。”
“什么学校?”
“叫什么培智……你等等啊,我查查,正好我们单位一位大姐想把她女儿送过去……”
余君说着打开随身坤包,拿出小本子翻看着。
“对了,叫燕歌培智学校……”
“有地址、联络电话吗?”李艳伸手过来。
“有。”余君把本子递过去。
李艳接过来,摊在桌子上记录着。
袁宪洲皱起眉头:“你哥你嫂子都管不好,这个学校是怎么管好的?”
“要不说你们还年轻呢,老人不都说了吗?自己的孩子得别人管。”
“可为什么不让他老师管呢?”
“唉,花钱上的学校跟不花钱上的学校,就是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我哥给小锋送去的那个学校非常严格,24小时监视,一步也不许离开学校,吃喝拉撒全在学校里。”
“那不就是工读学校吗?”
“嗯,有点类似,不过人这学校的校长、老师都很厉害,都属于教授专家那种。”
“哪方面的教授专家?”
“心理学啊。我哥和我嫂子实在没辙了,就去咨询专家教授,专家教授告诉我哥,沉迷于游戏是一种精神病,需要治疗。”
“哦,原来那个学校还能治疗精神病?”
“是啊,到学校关了两三个月,出来就好了。”
“可那种学校,余锋能愿意去吗?”
“当然不愿意了。我哥是把他骗去的,怕他察觉,行李都没敢带。等到了学校,小锋才反应过来,但也来不及了。”
柱子忍不住摇头:“你们这是绑架啊!”
“这怎么能算绑架?这是治病!就像小孩子打针吃药一样,你不哄他,骗他,他能听你的啊?可为了他好你就得哄他骗他。”
“好吧,”袁宪洲点点头,“还有没有其它情况给我们介绍?”
“暂时没有了。”
“那您想起来随时跟我们联络。”
“好的,帅哥!”
李艳起身把余君送出去,到了门口儿,余君还回头向袁宪洲招招手。
袁宪洲点点头,坐下来继续跟柱子探讨案情。
“袁队,您说有没有可能学校把余锋给治坏了,他的父母懊悔万分,选择了上吊自尽。”
“有这种可能,咱们这两天就到学校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