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他紧紧贴着她，在她的耳边呢喃：“我想你......别推开我......”

“变态！疯子！温妍早就死了！死了五年了！”

盛昀知的眼神，有了一瞬的愣怔。

他忽然掐住了温妍的脖子，恶狠狠地吼道：“她没有！我没有亲眼看到她死，她就没有死！”

温妍抓住他的手腕，艰难地喊道：“你把他的骨灰都扬了，你......忘了吗？挫骨扬灰啊......盛昀知，你......没有心！”

盛昀知忽然松开了手，痛苦写在脸上。

“不，那不是她......那不是她......”他转而又紧紧抱住了温妍，声音里有着罕见的可怜。

“小妍妹妹，昀知哥找到那颗小行星了......你从来不会撒谎......那颗星，是真的......昀知哥，愿意信你......信你所有的话，你回来陪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好难过......”

温妍的心底一片冰凉，她以为面对盛昀知，只剩下了仇恨，可这一刻，盛昀知的软弱，却让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但是，心底的温柔只是转瞬即逝的光，只是几秒钟，她的眼神，再次恢复了冰冷。

“她回不来了，盛昀知，你亲手杀死了她......你逼死了她的父亲，让她眼睁睁看着父亲摔得血肉模糊，你在她血崩的时候，派人开车撞死她......你扬了她的骨灰，连墓碑都没有留下一个......你抹去了她存在在世界上的所有痕迹，她回来，也找不到路了......”

“盛昀知，你说你信她？但凡你曾经信过她一次，哪怕一次也好......”

温妍的眼泪渐渐不流了。

她知道，这种廉价的悔恨，不值得她浪费一滴眼泪。

她推开盛昀知僵硬的身体，眼神冷漠地掠过他绝望的眼神。

她扯下脖子上的催眠吊坠项链，在盛昀知的面前摇晃——这是她进修心理学的时候学会的催眠治疗术，在云素怡的康复中经常用到，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盛昀知的身上。

“温妍已经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这只是一个梦。”

盛昀知的身体缓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