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柔霜望向满脸泪痕的盛安臣，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拼命摇头，喊道：“不行，你让我杀掉他？不，不可以......”

“我可没让你杀掉他，我只是说，你们只能活一个，你如果母爱泛滥的话，可以自杀啊，哈哈哈......”

郑希儿爆发出了一阵尖利的笑声，苏柔霜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他对你没有威胁了，为什么你要让我们死掉一个......”

苏柔霜嘴上这么说，可还是缓缓拿起了手枪。

“我早就打听过了，昀知将他送进福利院，还给他联系了条件不错的领养人，若干年后，他可能还会有反击的能力......昀知终究是太心软了。”

郑希儿叹息了一声说道：“他一定想不到，正是因为他的这点恻隐之心，一条小命又保不住了......苏柔霜，动手吧。”

“不，不......”

苏柔霜缓缓抬起枪，对着盛安臣，盛安臣拼命地喊着：“妈咪，不要杀我，妈咪！我是你的孩子啊......”

苏柔霜的手颤抖着，听到了郑希儿蛊惑般的声音：“打死他，你就还有用，你可以当做，这是一种表忠心的方式......反正，这个孩子已经没什么价值了，你还指望他能救你出监狱吗？苏柔霜，识时务者为俊杰......”

“妈咪，妈咪！”

苏柔霜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仿佛失去了所有人性的光彩，变得麻木、空洞，如同一条死鱼。

“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做母亲，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孩子!如果不是因为需要一个孩子进入盛家，你根本不会出生的......你不是盛昀知的种，你是个穷酸导演的额日子......早死早超生啊！别怪妈咪，要怪就怪你托生错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