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我只是您的医生而已......我不想再看到盛太太对我的敌意，还有，调理的时间，也只有这十天。”

温妍擦着盛昀知的肩膀离开，空气中残存着一点点她来不及掩盖的味道——今天的温妍似乎很疲惫，所以喷香水也没有很认真，他还是能闻到她身上甜牛奶一般的气味。

盛昀知呆呆地站在厨房，留恋着她存在过的丝丝痕迹。

他的小妍回来了。

夜半，盛昀知被噩梦纠缠着。

那些被他拼命忘记的记忆，因为温妍的重新回归，而拼命地撕扯他的意识。

他梦见温妍躺在产床上，绝望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的女儿出生了，温妍却大出血而死，一只带血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他梦见温妍在盛世大厦楼下被撞得血肉模糊，几个他根本不认识的黑衣人大喊着：报告盛总，温妍已经处决完毕！

他还梦见，温妍穿着一身白裙走向她，小提琴优美的乐声环绕，温妍甜甜地叫他：昀知哥。

可温妍转身的时候，身后却是两个大大的血窟窿。

她没有了两颗肾——因为盛昀知把她关入了精神病院三年，因为这三年中，她不断地过量服用激素类药物，所以，她患上肾癌，命悬一线。

程伽南的脸忽然闪过，他双眼流着血，狠狠地逼问：“盛昀知，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让我们三个走散？盛昀知，你没有心！”

“不！”

盛昀知从床上弹起来，胸口像是爆炸一般的疼痛，而头部也是一阵眩晕。

那些是梦境还是回忆？

他心中有答案，却又不敢承认。

那是血淋淋的事实，是他故意遗忘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