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蹲下身跟女儿嘱咐了几句，快步离开了盛家。

盛昀知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紧紧攥起了拳头。

一切都不在计划内，温妍还是走了，对他丝毫的留恋都没有。

后脑的位置传来一阵阵的痛，他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他想要逃走，远离残忍的一切。

“爹地，我饿了，可以吃饭了吗？”念念的声音传来，将他从崩溃的边缘拉回到现实。

盛昀知俯身将女儿抱在怀里，紧紧地贴着。

念念的身上，似乎还能闻到属于温妍的气息。

“念念，幸亏你还在我的身边，谢谢你，选择我做你的爹地…”

玛利亚医院，温妍飞奔进一个病房，看到了刚刚脱离生命危险的程伽南。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但看到温妍的瞬间，眼睛还是闪过了希望的光芒。

“小妍......”程伽南紧紧地抓住温妍的手，说道：“我刚才在鬼门关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想再这么蹉跎下去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想自私一点。”

“伽南哥，都是我不好，我应该一直守在你身边的，你的任何要求，我都答应！”

“我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娶你为妻，我不想再等了，我想成为你的合法丈夫，和你长相厮守，小妍，我一定吓到你了，对吗？你就当做我是在说梦话吧！”

温妍直直地看着程伽南，眼神从迷惘渐渐变成坚定。

她拿出手机，当着程伽南的面，播了宋秘书的电话。

“宋秘书，马上请律师帮我拟定一份协议——注意，是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