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是厌恶的，好像是想要急于处理一件并不光彩的事情似的。

顾菁菁答应一声，目送盛昀知离开，然后上楼进入卧室。

卧室内，顾菁菁看着床单上的一抹鲜红，露出一个冷笑，走到衣柜拿出药箱，来包扎自己受伤的手指。

虽然出血很疼，但只要跟盛昀知有了关系，她这点血又算得了什么？

忽然，顾菁菁的目光怔住了。

她看到药箱底部放了一张照片，照片被蓝丝绒手帕很好地包裹着，只露出一角。

她鬼使神差地拿出照片，看到了一个女人的侧脸。

即便只是一个侧脸，她也马上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是那个保洁员，那个一心要拿回孔雀胸针的莫名其妙的女人。

盛昀知能这么小心翼翼地保留一张照片，可见这个女人的身份非同一般，一旦让他们见面，对自己来说，将是灭顶之灾。

海城街道上。

一辆黑色迈巴赫被堵在了红绿灯路口。

盛昀知眉头紧锁，烦躁地摸出手机，最后还是没忍住，拨打了那个号码——那是程伽南的号码。

他本来只想通过短信单线联系，可现在，他必须要确认温妍在哪里。

因为，昨晚的接触，实在是太真实了。

他感觉自己就是重新拥有了温妍。

可为什么，会变成顾菁菁呢？

电话接通，盛昀知听到了那个久违的声音。

“程伽南，我要听实话，温妍，到底有没有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