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感情也早就盘根错节，密不可分。

“盛昀知，我恐怕不行了。“

程伽南气若游丝，盛昀知的心脏猛地一紧。

“别胡说，很快就会到医院的，你敢死我就把你扔在这荒山野岭，让你当孤魂野鬼。”

“呵......我早就已经是孤魂野鬼了。“

程伽南费力地说道：“反正这辈子我也得不到小妍的心，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呢？“

“你在胡说什么，小妍的心一直在你身上......”

程伽南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喃喃自语：“或许......当初我跟温婉一起死，现在也不会这么难过......终究，我选错了。“

“你在胡说什么！程伽南，我不许你死，听到没有。“

程伽南发出了虚弱的笑声，继续说道：“有一件事，我在临死前就发发慈悲告诉你吧......“

“我用不着你的慈悲！“

“是吗？可你一定要知道......念念，她......“

程伽南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后面几个字盛昀知还是清楚的听到了。

“她是你的女儿。“

盛昀知猛地停住脚步，一直隐忍的泪水在这一瞬间决堤而下。

他早就有过这样的猜测，可是温妍和程伽南总是一次次的给他打击，反复告诉他——念念不是他的女儿。

这一刻，程伽南终于说出了真相。

“我当然知道！念念当然是我的女儿！温妍，她也是我的女人，她不可能背叛我！程伽南，你别死…你还没有看到我和温妍重归于好，你不能死！“

盛昀知再次加快脚步，终于冲出了偏僻的山村。

他不要命地拦住了路过的第一辆车，声嘶力竭的大吼着：“去医院！去最近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