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昀知听到程伽南亲口承认“温妍顶罪”这件事，按捺不住心里的醋意。

为什么温妍对程伽南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呢？

“你想要炫耀什么？让我认识到温妍有多爱你吗？”

程伽南缓缓摇了摇头：“她不爱我，她只是不想欠我的情罢了，但现在，我同样也不想欠她的......盛昀知，我们别打了。”

盛昀知听到这眉头眉尾的话，眼神一暗。

下一秒，便理解了程伽南的意思——他是在求和。

而自己，又何尝不想和他冰释前嫌？

他太累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这太累了。

“谁想跟你打了。从始至终，你都不是我的敌人。”

盛昀知叹息一声，程伽南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凄苦的笑容。

“是啊，我哪是你的对手啊？你可是盛昀知啊......无论我多努力，也不可能打败你的......所以，你帮我一个忙吧，带我去自首。”

盛昀知与程伽南对视，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笃定与坚决。

“你想好了？”

“现在我已经一无所有，念念也还给你了。我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我这副身子，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让我去吧，我把一切告诉警方，解除温妍的嫌疑，从此以后，她就是自由的......至于她会不会选择你，那就是看你的造化了。”

四目相接，盛昀知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触动。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平静的跟程伽南对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