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甚至后悔自己顶上了盛太太的名头，这让她觉得耻辱。

“我去看我姐姐了。”温妍靠近了盛昀知，闻着他身上的雪松味道，强压着心里的厌恶。

“盛昀知，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还有一个活着的姐姐？”

盛昀知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的确很久没有去看温婉了。

因为每一次见温婉，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灵魂的拷打和折磨。

但是，他特意嘱咐过院方，一定要妥善照顾温婉，还为她请了两个护工和一个专业的护士，营养液都是用的国外顶级的，每隔一段时间，他会收到医生发来的视频，确认温婉还好好地活着。

温婉用跳楼自杀的方式跟他鱼死网破，而如今木已成舟，他能做的只不过是有限的弥补而已。

“对不起，我是很久没有去看她，但是......”

温妍冷冷地打断了他：“盛昀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温妍的眼里没有哀伤和愤怒，更没有失望，只有质疑，只有审判。

“你为什么不能让我的姐姐好好活着呢？明明是你害了她！”

温妍的双手抓住盛昀知的衬衫，无力地摇晃着。

这样莫名的质问，让盛昀知感到愤怒。

他将植物人的温婉妥善安排照顾，又将温婉的女儿收为养女改姓盛，让她过最好的生活，上最好的技术学校，难道他对温婉还不够负责任吗？

难道一定要每天三跪九叩才算是赎罪，才算是忏悔？

“小妍，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觉得我做的够多了，问心无愧，我们还是要向前看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