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便是堵上了耳朵也好不了多少。”哈里森看到没受到多大影响的两人,满意的眼神一闪而过。
“先生们,这段录音是从库鲁曼群岛的警备队窃取的,阿迪勒在岛上进行着很危险的活动,库鲁曼岛上的很多工人,都是我的老乡,我相信我手上的情报,对各位也相当有用。我无意刺探各位背后的辛秘,但是在调查大食石油集团这一件事上,我想我们能达成同盟,我是个政治家,必须得抓住一切机会,希望各位能够理解。”
“哈里森先生,能告诉我们更多那个包裹的故事吗?”
“当然,回到马累后,各位尽可查阅我收集到的一切资料,目前我所知的,仅仅是这个包裹上的信息,和一个叫克劳德的人有关。先生们,我已经表明了我的诚意,各位可以让我在这片海底永远闭上嘴,或者一起调查库鲁曼岛的真相。”
这时,夏侯亮忽然身子一动,抓住哈里森的手腕,一把匕首突然出现在手中,就要往哈里森抹去。后者显得很惊慌,但终究还是没有挣扎,任凭夏侯亮割了下去。
没有割喉,没有斩首。夏侯亮的匕首只是在哈里森的手腕上割破了表皮,将一滴血珠挤到腕表上,片刻后,夏侯亮看着腕表上e.v.e传来的“非能力者”的分析报告,不动声色地给安德鲁使了个眼神。
机舱中,那种让空气凝滞的杀意消散了,安德鲁又变成了那个中二的胖子,像个老朋友似的接过哈里森手中汽水一饮而尽。
“有哈里森先生相助,便如刘备得诸葛亮,曹操得郭嘉,区区一个库鲁曼岛,相信拿到真相便如探囊取物。”
哈里森听着这个胖子莫名其妙的引用些天朝典故,似懂非懂地跟着一起点头。双方终于达成了初步的信任,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那个,请问一下,人在水里,憋气的极限是几分钟啊?”舱门边,吐完的陈一鸣,虚弱的问道。
“据说是个芬兰人,降低自己心率之后在水里憋了11分钟,你该不会脑子给吐抽了,也想下去挑战下世界纪录?”一旁的刘飞飞有气无力的白了陈一鸣一眼,一飞机的人被刚才录音里的魔音灌耳一折磨,都还没缓过神来,不知道陈一鸣怎么冷不丁冒句这个问题。
只见陈一鸣虽然嘴角还挂着吐完的口水,却眼皮不都眨一下的死死等着水面下。
“这个机师大哥太tm吊了,已经在下面游了好久了,怕是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众人一听,这才想起驾驶员刚才也一起跳下海凉快了,还真是半天都没见着他。
刘飞飞将陈一鸣挤开半分,探出身子看下去,果然那个机师面孔朝下,仍然在水下慢慢滑行着。
“师姐你看,这海边长大的人就是不一样,手脚都不带怎么划拉的,在水里就跟条鱼一样蹦跶。你说咱们这次出差这么几天,能不能让他们教几手,回头也游得这么溜。对了师姐你身材这么好,一定也是游泳高手吧,不如就劳烦你先指点小弟几招。。。。”
“闭嘴!”刘飞飞没好气地一拳揍在陈一鸣脸上,因为擅长游泳的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一丝不协调的感觉一闪而过,是哪里不对劲呢?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连安德鲁几人也凑了过来,机师依然如同游鱼一般,在水下打着圈。
“这难道是m尔代夫人民的特殊天赋吗?”安德鲁也感兴趣了起来。
哈里森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不安:“当地人以海为生,水性自然不差,寻常人在水里待个三五分钟也不是太了不起的事情,不过超过五分钟以上,是会给身体带来巨大负荷的,除非是特别紧急的情况,否则没人会在水里待那么久的。”
十分钟过去了,机师依然在水里游荡着,舱门边只剩下众人的鼻息声,一种诡异的气氛在机舱里生起,只是没人能抓住那一点闪光。
“不对劲,他的手脚不对劲!”刘飞飞突然大叫起来,“你们仔细看,他的手脚不协调,这样根本就无法前进!”
会游泳的人都知道,手上和脚上的动作必须要协调,同步率越高,游得就越快越省力。之前水面上波浪起伏,水下的人影动作也被模糊,这下在刘飞飞的提醒下细细看来,果然机师的手脚都以一个很诡异的姿势动着。陈一鸣想起了电视上看过的赛龙舟,此时机师的手脚就和那些龙舟上的船桨一样,同进同退,就像是一只巨大的水蜘蛛。
这时,机师的身子终于停下了,一个青灰色的影子,突然从机师背后窜出水面,速度之快,以至于众人刚刚本能得往后退开一步,那东西就已经破水而出,然而陈一鸣和刘飞飞由于是趴在机舱门边,还来不及缩回身子,因此也看到了那噩梦般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