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就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大企业大机关跟他绝缘,连街道的小厂小店,要不是他硬赖着街道办主任,也没有他的份。
最终的结果,要么他去扫大街收破烂——这工作没人做,倒不要走什么关系;要么待业在家。
由于离中午吃饭时间很近了,两人没有细谈别后之情,先做事要紧。
……
与夏荷成为同事后,两人关系倒亲近了不少。
在读书时,两人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不过,有关夏荷的风言风语他可是听了不少。
传言,夏荷在初中时,就跟高年级的一个男生来往甚密。
上高中时,跟同班一男生打得火热。
不过这事,已经不是传言了,是当事人亲口跟他说的。
跟夏荷打得火热的那男生杨小海认识,叫梁强盛,是他的初中同学,他们关系还不错。
由于他在饭馆工作,梁强盛就爱到他的饭馆吃饭,因为杨小海总会把他点的菜炒得大碗一点。
记得有一天,梁强盛又来了,这次他还带了他老爹喝剩的半瓶二锅头来。
由于是学生,没什么钱,只点了一个半荤菜和两个素菜。
杨小海把他的菜烧好后,见已过饭点,饭馆没什么人,也陪着他喝了几杯。
他看出来了,梁强盛有些不对劲,脸上还有淤青。
“强盛,怎么了,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他问道。
梁强盛没立即回答,猛灌了一杯酒后,才叹了口气道:“我失恋了!”
“失恋?跟夏荷?”
“不是她还有谁?”
“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梁强盛不答,又喝了一杯酒,吃了几口菜。
忽然,梁强盛开口道:“反正都已经结束了,说给你听也没什么。”
说着,他点了一枝烟,吸了几口后,神情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夏荷那个婊子!竟然搞破鞋,跟我谈恋爱的时候,同时又跟她的邻居,一个大学生搞上了。”
梁强盛又狠狠吸了两口烟,继续道:“上个星期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在你这饭馆点几个菜,跟她好好过一下……”
杨小海点点头:“这个我记得,你跟我交代了下,最后却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一言难尽啊!”梁强盛脸现痛苦,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你慢点喝。”杨小海劝道。
“一想到这事,我是又痛又恨。”
“你知道那天我兴致勃勃地跑到她家,请她跟我一起过生日的时候,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杨小海心想:你不是说了,夏荷给你戴绿帽了……
“我看到他正跟一男的……”梁强盛又喝了一杯酒,“我都羞于说出口!”
杨小海一怔,心想:夏荷也太胆大了吧,大白天的,不锁门,就行那事。
事实上,当时夏荷锁门了,只是声音传了出来,被梁强盛听见了,踹门进去,跟那男子打在了一起。
夏荷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两人劝开。
看着衣不蔽体的两个狗男女,梁强盛气得全身打颤。
忽然,他一个巴掌打在夏荷的脸上:“婊子!破鞋!”
就这么一个巴掌和四个字,把他和夏荷关系,彻底打没了。
夏荷捂着脸,瞪着他,恨声道:“梁强盛!你敢打我,从现在起,我们一刀两断!”
其实梁强盛打完后,就有些后悔了,正想说些软话。
却见夏荷说完后,当着他的面,一把抱住大学生邻居,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转头对梁强盛说道:“我不爱你了,我爱的是他,你赶快从我眼前消失!”
这一下,梁强盛再怎么喜欢夏荷,也不可能说软话了,他怀着无比的愤懑,掉头摔门而去……
听了梁强盛的讲述,杨小海对夏荷也是刮目相看。
一餐饭,半瓶二锅头几乎全落入梁强盛肚中。
杨小海见梁强盛已经醉了,走路都不稳,遂送他回家。
在路上,梁强盛竟发生酒疯来,一会儿大骂夏荷是臭婊子、破鞋、人尽可夫;一会儿又哭得稀里哗啦,求夏荷不要离开他,说他还喜欢着她,说他已经原谅她了……
他这样闹,肯定搞得街上的人为之注目,弄得杨小海也有点尴尬。
没办法,最后他是扛着梁强盛,快步走到他家,已减少在街上耽搁的时间……
在这之前,梁强盛跟夏荷不再纯洁的时候,还向他吹嘘过。
杨小海那时在大家眼中还是个雏。不过,他只问了一个问题,就把梁强盛的气势打了下去。
他问道:“你是第一个吗?”
……
这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
前几天碰到梁强盛,据他说,他父亲已经找好关系,叫他去参军了。
至于夏荷跟邻居大学生现在还有没有在一起,杨小海就不知道了,他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