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钱浅点点头,忍着手上的疼痛努力冲阎婧玉咧嘴,露出开朗的笑容:“我会一直陪着你,放心吧,我一直在!”
“这个给你。”阎婧玉在贴身的衣襟内袋摸了摸,掏出一根带着体温的玉簪递给钱钱:“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物件了,是我爹娘当年成亲时,我爹亲手雕刻的。”
“那我不能要。”钱浅摇摇头,仔细看了看那根玉质很好,但雕得有些粗糙的简朴玉簪:“这是你爹娘留给你的唯一念想。而且这是簪子,恐怕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她期望你能好好长大嫁人。”
“不是嫁妆。”阎婧玉忍不住笑了,她直接将玉簪塞到钱浅手里:“这事眼下也说不清,等我报了仇,我再细细讲给你,你先拿着,好好保存好。我今晚出门寻仇,带着它也不放心。”
“那好,我先收着,到时候安定下来,你再拿回去。”听到阎婧玉这样说,钱浅也不再坚持,她接过那根玉簪团团转,想要找个安全的好地方收藏起来。阎婧玉看了她半晌,最后直接拿过发簪插进了她头上的小圆髻。
“不用找地方了,”阎婧玉笑望着钱浅头上的发簪:“还是插在头上最安全,来个打劫的也不能抢你头上的发簪啊。”
“也是!”钱浅拿着发簪重新绾了一遍头发:“簪子一掉,头发立刻就散了,所以肯定丢不了。你也总是能看见,我就暂时先天天把它顶在头上了。不过你为什么不喜欢梳发髻啊?每天都是一根发绳将头发束在脑后,真浪费!你那么漂亮,梳发髻一定美上天了。”
“我日日带着锥帽遮面,梳发髻才是浪费。”阎婧玉笑着摇摇头:“再说,我这样随时防着仇家上门,打扮得环佩玲珑多不方便。”
“那倒也是。”钱浅点点头:“刚好这客栈里人不多,要不你晚饭时间就别带锥帽了,吃饭还带着锥帽多不方便,你若是不想见人,我陪你在房间吃。”
“不用。”阎婧玉笑着摇摇头:“听你的,今晚不带锥帽了,我其实也不怕人看,只是平日嫌麻烦而已。”
“你这张脸是麻烦,漂亮太过。”钱浅笑了:“目前的武林第一美人听说是崆峒派的,但我觉得一定没你漂亮。”
“我娘当年就是武林第一美女,”阎婧玉垂下眼眸,眼里带着一丝怀念:“但她总说我比她更漂亮,我不知道……我娘的脸……我记得她最美的样子,灭门那天,她将我关在木箱中,一个人坐在房里梳妆,她穿着和我爹成亲那天穿的大红吉服,唇上的口脂红的刺目……”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钱浅强笑着转移话题:“我第一天见到你,都看呆了呢!”
“我知道!”阎婧玉抬起头笑得很温柔:“一副傻样子,我也不能乱动,忍了许久由着你看,你这傻丫头好半天才想起来将我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