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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生目光有些呆滞,李雾月有些疑惑的在他眼前摆了摆:“兄弟没事吧?不要意志消沉啊干巴爹!”
“没事……只是没想到。”源稚生默认了他在说胡话。
“不是……我真是那条龙啊!”李雾月有些急了,“不和你开玩笑了,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做了噩梦。”源稚生落后的时候一愣一愣的,天知道他的精神状态是咋回事。
“你应该感谢有人冒着回不来的危险把你从梦里拉出来,不然就不是做噩梦这么简单了!”李雾月对唐铭的手段略知一二,安慰可怜的源稚生。
“谢谢。”源稚生低下脑袋,看着浑身是伤的自己。
绷带里已经没有什么血了,撕开绷带看见了也是光洁的皮肤,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在源稚生苏醒后,进入活跃状态的龙血开始促使细胞爆炸性增生,给人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源稚生一瞬间变成了金刚狼,或者打不死的小强。不得不说,白王血裔的能力果然比那些流传了不知道多少代的黑王血裔强了很多,在封闭的环境内,血统并不会因为杂交混乱。
他缓缓走下床,穿上病号拖鞋,看向窗外尚处夜色的东京,不知为何,东京铁塔没有亮光。
“气氛,不太对。”他轻声道。
“这你也能感觉出来?”百无聊赖的李雾月奇怪。
“嗯,外面有危险的味道。”源稚生拉开窗帘,露出完整的落地窗,窗外的东京绝大多数地段都是漆黑的,和曾经的热热闹闹完全不同了,甚至连银座都陷入了难得的黑暗在,据说是封闭了。北美那边的情况同样也影响到了平日里关系密切的东京,或许是因为二者互为盟友关系,这里同样进入到了最高等级的戒严中。
而那些无法对外宣布的原因中,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源稚生凝视着这片难得的黑暗,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
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李雾月沉默良久还是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实在想你的兄弟吗?”
“你知道?”
李雾月点了点头:“猜的,我以前想哥哥的时候,也会一个人站在王宫的栏杆前站一下午,咱们都是有哥哥的人,有些事情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好吧。”源稚生目光憔悴,有些虚弱的点了点头,李雾月可以看穿他的心思,他瞒不住的。
而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对他的心情也感同身受。
毕竟,有这种难解难分的兄弟,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源稚生回到病床前,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又看了一眼李雾月,准备把想问的问题都问一遍:“其他人怎么样了?蛇歧八家的那些人,还有……我记得有人救了我,是你吗?”
李雾月摇摇头:“这倒不是我,得问这间宅子的主人,蛇歧八家叛变了,你这个大家长名存实亡,你亲爱的手下们好像也得逃忘了,好像是现在还没有被抓到坏消息,是他们正在被全日本通缉,和其他几位家主一样。”
“意思是他们都还没死,对吗?”源稚生松了口气,没死就有机会,但身份尊贵的五位家主竟然也被通缉了,这才是最让他感到难受的。
按理来说,在这块地盘上他们应该是无敌般的存在。
面对一醒来话多的源稚生,李雾月一副你说得都对的样子:“对对对。”
“我要去找他们。”源稚生说罢就是一副想要出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