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不明所以,‘诶’上一声,纳闷儿转身刚走两步,却忽地转过头来,面容惊愕:“头儿,你叫我走去哪里?”
吕布对此早有答案,“回并州去吧,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朝廷的偏武将军了。我会在并州给你划出上千亩的田地,还会赐给你这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金银钱财,也算是回报了你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追随。”
这番话把曹性给彻底弄懵了,他愣在原地,语气里充满着急:“头儿,你这是要赶我走?”
吕布呼了口长气,缓缓说来:“以前你惹事闯祸,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于出面帮你解围,因为在我看来,那些都是外人。但今天,你故意怂恿唆使伯符去挑战孟起,你明知道,他两会是下一代中的领军人物,也都是自家人。你却还故意挑起双方事端,使得两人大打出手。所以,我不能再留你了。”
“头儿,那不过是我同孙伯符开的一个玩笑罢了,等会儿我就去向他道歉,这总行了吧?”曹性狡辩,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
曹性说得十分轻松,吕布却面沉如水:“玩笑?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玩笑,差点让他们其中一个,殒命当场。你非但不觉得愧疚自责,现在还告诉我说,这只是一个玩笑?”
这也难怪吕布生气,孙策若是折在当场,他的江东计划,也就彻底泡汤;若是马超凉了,镇守西凉的马腾势必会痛心万分,就算不会反叛,也肯定会让吕布交出孙策,任其处置。
连宋宪、侯成都知道上进,曹性怎么就看不清这些形势?
吕布非常痛心。
见到吕布真的发火,曹性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他想开口替自己求情,却被吕布伸手打断。吕布唤来陈卫,同他吩咐:“将曹性带出府外,改日差人送他回并州。”
曹性脑子里‘轰’的一声,霎时一片空白。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一旦吕布断定下来的事情,基本不会有所改变。
一颗心,彻底凉了下来。
深夜,明月高悬,大司马府内的某处屋子里。
通红的烛火下,两道身影正伏在书案上,奋笔疾书。
这两人正是受罚的马超和孙策,他两从用过晌午后,一直抄写到现在。
两人都是有傲气的主儿,刚开始的时候,他两谁也不愿搭理谁,只顾埋头苦写。
然而抄书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到了下午临近黄昏,孙策终于憋不住了,装作若无其事的道了声:“谢谢你没有供出我来。”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主动挑起,就算受罚,他肯定也是要担重责。然则马超并没有甩锅到孙策身上,而是选择了共同承担。
“咱两的事情,没必要让主公掺和进来。”抄写中的马超回答起来。
孙策点了点头,颇为认可。
“今天没有分出胜负,下回咱们重新找个地方,接着来过。”
“这可是你说的!虽然你很强,但是我也不会输给你!”
“江东之虎,到时打得你变臭虫。”
“切,小心牛皮吹破天,打得你满地找牙。”
下午的时候,两人唇枪舌战了许久,到了晚上夜深,却又是另外一副场景。
“喂喂喂,孟起,你抄到哪儿了?”甩了甩发酸的手臂,孙策抬起头来,看向隔壁不远处的马超。
在马超的桌子上,已经堆起有七八卷抄好的竹简。
马超一边抄,一边念:“武王问太公曰:“敌人深入长驱,侵掠我地,驱我牛马,其三军大至,薄我城下,吾士卒大恐,人民系累,为敌所虏,吾欲以守则固,以战则胜,为之奈何?”
孙策显然还没抄到这里,不禁问道:“你这是抄的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