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酒醒之后,吕布写书上奏朝廷,追谥曹操为征西将军,谯武侯。
随后,吕布率军启程,仅用了半天时日,便抵达了菏泽大营。
迅游的哨骑最先撞见吕布,如此近距离的与主公相视,骑卒们的神情俱是激动万分,抱拳大声喊着‘见过主公’。
军中将士数万,又有几人能够这般近距离的同主公说话?
士卒们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
吕布很满意哨骑的警觉,点头示意之后,往大营方向走来。
主公!主公!主公……
见到吕布归营,士卒们纷纷让开道路,身躯笔直的立在两旁,用炙热的目光和大声的语言,表达起心中的敬意。
主公回来,他们便又有了十足底气。
这与军师坐镇于此,是完全不一样的意义。
吕布在马背上逐一点头,陈宫等人得知吕布回来,也都从各自所在的岗位,赶来迎接。
“公台,吾不在大营的这些时日,劳你费心了。”吕布翻身下马,将赤菟交与扛戟的文稷牵着,笑同陈宫说了起来。
回到中军大帐,吕布宽下披风,龙骧虎步的走到主帅位置处坐下,询问起前几日袭营事件的经过。
陈宫做了一番详细汇报,然后出列主动请罪:“卑职未听奉孝之言,以致折损了上千将士,请主公责罚。”
“有想法很正常,换做是我,也同样会派人去刺探虚实。”吕布宽慰起陈宫,让他不必自责。
争霸的过程就是这样,不可能大战小仗一场不败,也没有不死人的战争。
既然选择了参军,就应该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
“若是让我去,必不会折损这么多将士,指不定还能挑死五六个敌军大将!”下方右侧的将领之中,马超的声音格外响亮。
很显然,对于陈宫那日没有让他率军,马超感到尤为不忿。
听得这话,徐晃表示不服:“孟起,行军打仗可不是靠一个人的实力蛮干,那夜的凶险程度,远非常人所想。若真让你去了,恐怕就成了有去无回!”
若不是他当机立断,撤逃得快,当时就葬在了荷山。
回想起那夜的突围厮杀,徐晃至今还背生冷汗。
“哟,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似是有些瞧不起我?咋地,想跟我比划比划?”马超语气里的挑衅意味十足,他是军营出了名的刺儿头,除了少数几人,是谁也不服。
“孟起将军若是有此想法,徐某自当奉陪!”
徐晃冷笑一声,也不是软柿子,虽说他出身卑贱,但性格却极为要强,又参与过白波贼,与少帅军的一众将领们,自然玩不到一块,所以私下难免会产生一些矛盾与摩擦。
“放肆!这里是中军大帐,你二人如此吵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公了!”吕布将桌子一拍,怒声斥道。
见到吕布发怒,二人顿时怂了,主动向吕布告罪。
两人服软,吕布深吸口气,也没做过多的追究,他斥责起喜欢凡事不服输的马超:“你呀,都是成了家当将军的人物,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这躁脾气!听牧雅那丫头说,你小时候特别喜欢哭,我初见你那会儿,你也是个青涩的砍柴娃娃,怎么就越长,脾气越暴躁得像蛮牛了呢?”
听得吕布当众揭起老底,马超脸颊顿时一红,赶忙叫吕布打住,尤为憋屈的说着:“主公,小时候的事情,就别拿出来说了,多丢人啊!”
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完全有损他‘西凉锦马超’的威风形象,以后还怎么带兵打仗。
“哈哈哈……”
见到马超吃瘪,众人哄堂大笑,气氛为之欢快起来。
会议散去之后,吕布去了小铃铛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