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君本能地察觉到威胁,赶紧道:“没、还没。”
云崕停下来,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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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香甜。
玉还真睁眼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陈大昌跪在她身前,把她衣襟都解开一半,目光直勾勾盯着她胸口看。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以她平时劲道,就算是头大象都能被她当场打飞出去,不过现在么,陈大昌只是轻轻松松一手就挡下了这一击,顺便轻描淡写道:“水烧开了,敷药。”这药得用滚水化开,五十息内敷好。
玉还真一抬手就感觉到气虚体弱,立刻忆起昏睡前的种种,厉声道:“你不知唤醒我么!”
“怎么没有?”陈大昌一脸无辜,“我唤过你两回,你恍若未闻,我便想着悄悄敷药就好。不信,你问问它们。”说罢一指鹤妖。
大黑不待她开口,就晃着长长的脖子连连点头。
“你……”这两头鹤妖不都是他的手下吗,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玉还真胸口一阵气闷,见他还盯着自己,更加郁怒,“你还要看多久?”
她的身材一向美好,虽说尸毒令她肌肤泛黑,但该有的形状都有,该有的起伏依旧。陈大昌确是下意识多看了两眼,这时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将她翻了过去,让她背部朝上。
玉还真的外袍也是法器,他不能像撕扯寻常衣物般将它撕下。好在衣料柔顺,哪怕沾染了血迹也不会贴紧肌肤,否则她还有苦头要吃。
掉崖之后,小猴子曾帮玉还真处理过伤势,当时就将她的小衣丢弃,所以陈大昌此刻不用再费劲了。他轻轻拨开猴子给她敷过的药物,底下即露出五个狰狞的指洞!
陈大昌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好厉害的尸毒。”伤口已经溃烂、高高肿起,他擦了两遍,依旧向外渗着黑血。
猴子敷上的药,显然并没有什么作用。但是肩膀的断骨已被它接好,他看了看,点头道:“接得不错,若是拖到现在才处理,说不定要打断了重新再接。”玉还真这样的大能生机旺盛,骨质生长极快,如果断骨到现在还未处理好,真有可能长坏了,那就得打断重来。
陈大昌端来一盘化开的雪水,掏出随身的巾子正要动手,玉还真忽然道:“用我的。”取出一方绢帕,是漂亮的鹅黄色,上面绣着一丛海棠,针脚细密。
帕子又细又软,还很香。陈大昌鼻子微动,下意识嗅了两下。玉还真即怒道:“你作什么!”
“没什么。”陈大昌也反应过来自己这动作不妥,可是帕上有暗香浮动,煞是好闻,他这动作也是无意。
他刚把帕子放进水中,玉还真又道:“让鹤妖来。”她生性喜洁,又独身多年,不愿被异性碰触。方才陈大昌在她背上按了两下,指头很烫,她已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