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虚双手撑着桌面又坐了起来。话题总算不再集中在自己身上,他也能稍微松口气了。
“明明已经输了那么多,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根本赢不了的吗?非得不停的输,直到把所有的都输完了还不肯停下,这种心态到底怎么回事我实在是理解不了。”
“理解不了很正常。人与人的性格本来就各不相同,况且你也没经历过那种事,光靠想象当然不可能感受到陷入那种境况的人的心理状态。”
还没等凉宫春日一如既往地嘲讽阿虚,结标淡希就先开口了。
“人啊,很多时候就怕一个开始、一个开头。很多事情如果没开始,那么自然也就一直这样平静的活下去。可是万一一旦有了个开头,就未必是自己能控制得住、收的住的。总有人觉得很多事别人不行是因为缺乏毅力,换了自己就肯定可以克服。然而这么说的人如果真的自己也遭遇了那些事情,最后能像他们自己想的那样挺过去的又有几个?”
结标说得感慨,那语气有种奇怪的感觉,让其他几人都一时间呆住了。还是凉宫春日第一个恢复过来,笑着拍她的肩膀说到:“什么嘛,说得好像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子一样。你说那些我也在电视节目里看过。”
“唉?像个老头子吗?我明明是模仿那些节目里的主持人评论的语气啊,难道不像吗?”
结标这傻乎乎的话一出来,阿虚和超铃音也都笑了起来。只不过真正觉得好笑的也就阿虚和凉宫两个人罢了。从小就生活在跟这些和平中成长起来的孩子不一样的世界里的超铃音,当然一听就知道结标那是亲身经历有感而发,绝不是像她自己装傻说的那样模仿什么电视节目主持人。而莱维更是清楚明白结标所说所指的是什么。尽管那并不是像大家之前所说的传统意义上的赌博,然而那也的确是一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