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礼,你这是做什么?”
一声厉喝之下,温仁明挡住了这把飞剑,有些不满的看着从天而降的温知礼。
“身为同族兄弟,为何要以剑相对!?”
温知礼神情肃穆的上前几步,对着周围各位长辈缓缓一礼,然后看向大长老温仁明身后的族兄温知平开口道:“你还要隐藏在我温家到何时?”
温知平面带不解看向温知礼道:“你在说什么?知礼?什么隐藏?”
“没错,什么隐藏。知礼,快点收起你的飞剑。”
一旁的温仁明也是急切的说道。
这种同族操戈的事情,一向都是修仙家族不能忍受的事情。
但知青此时却有站上前来,说道:“大长老不妨让知礼先把事情说清楚。”
眼见又有一位族人站了出来,温仁明只好先让温知礼继续。
温知礼摇了摇头,依然用飞剑对着温知平道:“天魔,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天魔!!!
一听此言,周围围观的各家修士立即忍不住倒退好几步。
就连温仁明也是面带惊恐,退后几步。
而就在大长老温仁明退后的瞬间,金蛰剑立即一份为二,斩向了温知平。
两道剑影更是迅速纠缠旋转起来,携带着惊蛰剑法的风雷之力。
已经是筑基中期的温仁平,闭上眼睛轻轻一叹。
接着迅速睁开双眼,眼中寒芒闪动,唤出飞剑。
一把冰冷刺骨的飞剑出现在其身旁,通体泛着皎洁清冷的光芒。
这正是温知平的滴水剑。
“去!”
一声清喝,声彻四周。
滴水剑剑身微抖,散发着大片的寒意,径直的化作一道一道流光,朝那两道剑影扑去。
眼见几道剑影即将相互碰撞,温知平却忽然唤出一颗宝珠。
宝珠立即散发一道光罩,将他笼罩在其中。
当时光罩刚刚生成之际,几道剑影忽然在虚空一闪而失。
紧接着,虚空似乎又发生了什么碰撞。
光罩忽然间变得粉碎。
而远处的又是忽然爆发出一阵轰响。
“哼...”
温知礼皱紧眉头一声闷哼,看着跌倒在地的金蛰剑。
接着又抬起头念道:“真是好强的剑意!!”
而另一边的温仁平,却是丝毫无伤,其滴水剑更是早已来到其身旁。
他看向温知礼缓缓的开口道:“族弟还要与我比试吗?”
随着这一句话说出之后,温知礼双眼之中却忽然迷离起来。
心神之中,忽然涌出了无数的情绪。
愤怒、藐视、仇恨、悲伤......
就似一片平静的湖面,突然刮起了风暴。
他就像一只木偶,充斥着无数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这些情绪浩瀚无比,激荡不休,在温知礼心神之中肆虐。
可偏偏,温知礼自己的意识却是清醒无比。
有什么比连意识都被控制更加悲哀?
其对面的温知平更是轻轻一笑,和煦的对着周围说道:“知礼只是因为剑意灌体,伤了心神,说了些胡话而言,大家不必在意。”
周围的人也似乎缓了缓,毕竟天魔的事情太过可怕,谁也不敢往这方面想。
但是有一个人却例外。
温知青来到温知礼身旁看了看,接着便直接唤出飞剑,指向温知平暴呵:“你这天魔,对知礼做了什么!?”
大长老温仁明眉头一皱,有些无奈的对温知青说道:“够了,知青。这里那里来有天魔,你先带知礼回去。等我们之后,我就请青阳兄帮知礼检查一下身体。”
温知青紧咬嘴唇,不管不顾摇摇头。
接着便直接唤起飞剑,攻向温知平。
但是温知平却只是轻轻的摇摇了头,一道清冷的剑影划过,温知青便跌倒在地了。
“看来族妹也是关心过头,伤了心神。”
看着这跌倒在地的族姐,再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族兄,温知礼只觉心中突然像被触动了什么,一股前所未有未有的厌恶和憎恨,骤然升起!
“我离筑基尚有段时间,这段时间这株紫心草还需要有人照看。交给外面的灵植夫族兄又不太放心,听闻族弟是家族中唯一的灵植夫。此次便只能拜托族弟了。”
“呵呵,小心照看就行,不用如此在意。毕竟修仙也讲究一个缘份,凡间不是流传着一句话吗?”
“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他想起族兄将筑基的希望寄托于他。
“族兄身无长物,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听说族弟还未修炼剑法,这是族兄这些年修炼剑法的一些体悟,希望能对族弟有帮助。”
他想起族兄对他的关照。
“剑修,修的便是舍我其谁!”
“修剑,修是便是永不屈服!”
“洞中探险,阵友反戈,苦战,负伤十余处,尽屠。”
“山中遇妖,群而围之,死战,负伤二十余处,尽屠。”
“与族友外出,见天地银河,于瀑底仰望,气势磅礴,奔腾轰啸,恍若九天神雷,其势千钧,浩然不绝。吾心向往,若剑势如此,其死无憾!”
“与族友猎妖,得大妖出袭,不敌,跌落悬崖。幸得崖间枯木得救,手握枯木七日,不眠不休,不饮不食,忽有所悟。鱼跃随水倾泻而下,鼓荡其间,忘却生死,心神空名,方得其意!手足躯体骨断十一处,却见紫心。然,生死之间望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