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
会不断有人来杀她?
宫司屿听得心惊骇然。
无数个为什么充斥他心间。
可是见到纪由乃被他吓到,吸吸鼻子,软巴巴的模样。
他既心疼又觉得愧疚。
不问了,他不问了。
蓦地将纪由乃拥入怀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哦,没事的,我原谅你了。”
佯装抹泪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纪由乃软声道。
埋在宫司屿怀中,纪由乃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可仔细看,却可以发现。
她的眸子,浸着凉意,全然不见方才的委屈可怜。
她是装的。
曾几何时,她也天真单纯过。
可世道苍凉,她已经被逼的,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纪由乃明白,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只会伤及两个人的感情。
这么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为什么会有人前仆后继来夺你性命?”
纪由乃有生命危险,他怎么可能不问?
埋在宫司屿怀里,纪由乃只淡淡的给了他耐人寻味的一句话。
“赢为生,败则死,不问西东,只为生死。”
宫司屿并不明白其中含义。
可他心系怀中人,起誓一般:“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有人来害你。”
他好像明白了,从纪由乃对他诉说的种种话中。
她想活下去,可有人不让她活。
她正以身犯险,置身于一个他不了解的神秘世界中。
他唯有想方设法融入她的世界,才能帮助她,保护她。
而融入她世界的第一步,就是,得先看得到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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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蛊蛾因为吃撑肚子涨大,体型超过了手提箱,只能让它暂时乖乖呆在浴缸里。
纪由乃在宫司屿肉眼无法察觉的情况下,暗自将万北国的怨魂收入了灵镯。
宫司屿和纪由乃出卫浴的时候,刚巧迎面撞见打发走探员的白斐然。
“少爷,探员是来找纪小姐的,我暂时已将他们打发走,但他们必然还会登门。”
白斐然话落的时候,下意识往卫浴里瞥了一眼。
惊觉浴缸里没有万北国的尸体,只剩一只硕大无比的……那是虫吗?
暗自心惊,又未多问,白斐然只是拧眉,深思盯着纪由乃。
纪小姐是越来越神秘,让人难以看透了。
“先不管他们,吃饭,饿了!”
昨晚睡到下午,他和他家纪由乃还没吃饭呢。
白斐然嘴角抽了抽,“少爷,下人,做饭的阿姨都放假离开了,没人做……”
宫司屿回眸,黑人问号脸,这样的吗?
然后,下一秒,白斐然和宫司屿的目光齐齐朝着纪由乃看去。
纪由乃会心一笑,撩起袖子,乖巧美好。
“我做饭,一起吃。”
处理完尸体,打发走探员,狼狈为奸一起坐下吃顿饭联络感情?
她的生活,还真不是一般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