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抽出梁副将口中的黑巾,解开了他几处穴道。
梁副将口中黑巾一除,立即大声求饶,急急叫道:“大将军饶命啊!大将军,都是魏大军师让我这么做的,末将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大将军饶命啊!”
戚如鹰冷声喝道:“说,给我说仔细了!”
梁副将连连点头,老老实实地禀道:“是,大将军!一年前粮仓失火,是因为末将酒后误事,打翻了油灯所致,差点儿烧毁了整个军营。这件事情被魏大军师知道了,末将求他帮我隐瞒,魏大军师当时就爽快地答应了,但是要求末将以后唯他命是从。”
魏书槐冷哼一声,叱道:“胡言乱语!”
戚如鹰瞥了魏书槐一眼,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继续!”
梁副将也畏畏缩缩地看了魏书槐一眼,低下头继续道:“这一年来,魏大军师都没有让末将做过什么,但是昨夜却突然找到末将,让末将在今日晚饭时制造混乱。又吩咐末将趁夜里换岗的时候去山林里放一把火。末将并不知道究竟为何,也不知道山林里为什么会有火油,末将句句属实,请大将军明察!”
戚如鹰转头看向魏书槐,目光中满是失望,沉声问道:“书槐,我待你不薄,你何以如此?”
魏书槐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大将军,书槐冤枉!”
林宛轻叹一声,唤道:“隐魂,把东西拿进来。”
“是,小姐。”眼前人影一晃,隐魂已经来到林宛面前,手中握着一只白鸽。
林宛微微一笑,道:“魏大军师,这只白鸽就是传递消息的那一只,这种信鸽要养一、两年才能派上用场,相信它是认得主人的,你想知道它会飞向谁吗?”
魏书槐心道不好,却不肯就此认输,咬紧了牙关,没有言语。
隐魂手一松,白鸽顿时飞了起来,在营帐里飞了一圈,找不到出路,又飞了回来,扑腾着翅膀,最终停在了魏书槐的肩头。
不用再解释什么,结果一目了然。魏书槐可以继续说,是林宛在捣鬼,但是这样的辩白如果再次使用,会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戚如鹰摆了摆手,吩咐左副将道:“带下去。”
“是,大将军!”左副将押着垂头丧气的梁副将出了营帐。
隐魂抓回那只白鸽,也和烈风一起退了出去。
戚莫骞两眼含泪,颤声问道:“师傅,您这是为什么啊?”
魏书槐闭上眼睛,沉默不语,仿佛无声的抗辩,又仿佛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林宛冷冷地看着魏书槐,突然大声喝道:“靳楚人!”
魏书槐猛地睁开眼睛,死死地瞪着林宛,目光中射出冰寒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