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儿原本没有觉得饿的,一见桌上的糕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早饭。于是,感激地道:“还是碧云想得周到,竟然还知道悄悄给我送吃的。”
王碧云得意地一笑,道:“那是自然,我怎么会忘了我的小姐妹呢?若不是你娘拉着我在外面帮忙阻挡新郎官进来抢亲,我早就溜进来看你了。”
赵静儿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问道:“碧云,外面现在什么情况啊?怎么这么久都不让进来?”
王碧云哈哈一笑,道:“我的好姐姐,你怎么这么着急啊?现在该着急的是表姐夫,你急什么呢?你就安安心心等着吧,你还怕二表婶把你留着,不让你嫁人吗?”
被王碧云一顿抢白,赵静儿羞得脸都红了,瞪了王碧云一眼,大口大口地吃着糕点。
林宛见赵静儿吃得差不多了,才走上前去,用手帕将剩下的糕点包了起来,递给赵静儿,笑道:“这个你自己收好,在路上吃,或者一个人在新房里的时候,偷偷地吃,别把自己饿着了,但也别一次吃这么多,一会儿新娘子挺着个大肚子,可就不好看了。”
赵静儿见林宛也笑话自己,不由气得跺起脚来,恨恨地道:“好啊!你们两个人合起来欺负我,看你们成亲的时候,我怎么对付你们。”
林宛掩唇而笑,王碧云却急了,毕竟再过两天就是她的婚礼了,她可不敢得罪了赵静儿,连忙道:“静表姐,我可是好心来给你送吃的,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赵静儿想想也是,转头又狠狠地瞪了林宛一眼,意思是说,那就把账都算在林宛的头上了。
林宛无奈地一笑,道:“唉,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王碧云低着头偷笑,拉着赵静儿坐下,瞥了林宛一眼,道:“静表姐,你知道吗?邢大哥可真是厉害,他连苏公子都请来了,刚才宛儿嫌作得不好的诗,就是苏公子现场作的,邢大哥亲手写的,这会儿喜婆婆出去嫌弃苏公子作的诗不好,一定会让苏公子颜面无光的,我可真为苏公子不值,这么好的诗,竟然没有人会欣赏!”
林宛见王碧云的矛头也指向了自己,不由被气乐了,好笑地道:“碧云姐姐,你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对苏公子念念不忘呢?”
王碧云顿时哑口无言,梗着脖子想了半天,才道:“我哪有对苏公子念念不忘,你别造谣生事!我是为苏公子报不平,你找个什么借口打发喜婆不好,偏偏要批评苏公子的催妆诗呢?”
林宛轻笑摇头,道:“我的碧云姐姐,你以为喜婆婆会和你一样耿直吗?且不说,我并没有说这诗作得不好,就算是真的不好,喜婆婆出去,也不会说这诗不好呀,她一定会说,这诗作得太好了,但新娘子看出来不是新郎官作的,所以,请新郎官亲自作一首,才能把新娘子催出来。”
论口才,王碧云和赵静儿加起来也说不过林宛的一个人,二人正觉得林宛说得有理,就听见喜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边走边高喊着:“第二首催妆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