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碧云觉出不对,惊恐地问道:“祖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老夫人再次摇头,不容商量地命令道:“你不必再问了,赶紧和阿奇离开京城吧。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你祖父都会在府里养病,你父亲会回来侍疾,我们御史府也不再见客,你们暂时就不要回来了。”
王碧云听了王老夫人的话,心里越来越慌,她知道一定和林宛有关,可是又不敢再继续追问。既然林宛和祖母都让她尽快离开,她也不敢再迟疑,点了点头,拜别了所有的亲人,便毅然回到吴府,与吴奇商议着,次日一早便离开京城。
林宛进入勤政殿之后,便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勤政殿内外都加强了守卫,连烈风和隐魂也找不到任何机会潜入勤政殿。
周昌英将林宛带入勤政殿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便领着林宛进入了周昌安的寝殿。
寝殿内,周昌安静静地躺在龙床上,齐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守在周昌安的床边。
周昌安双目紧闭,整个人都已经瘦得脱了形,苍老得林宛都差点儿没有认出来。
林宛心中大痛,身子微微颤抖着,喉头哽咽,眼眶都忍不住地红了。缓缓走到周昌安的床边,轻轻地跪下,将手指搭在周昌安的脉搏上,闭上眼睛,稳住心神,诊起脉来。
寝殿中静悄悄的,让林宛的心慢慢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收回手,站起身来。林宛没有说话,只是向一旁的周昌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有了诊断结果。
周昌英也没有多说什么,又带着林宛和王琪,转身走出了周昌安的寝殿。
齐公公心系周昌安的病情,也跟在林宛等人身后,来到了外殿,焦急地问道:“这位姑娘,皇上的病究竟怎么样了?”
林宛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表情十分沉重,张了张嘴,又轻咬下唇,轻叹摇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来。
周昌英见林宛如此为难,不由轻叹一声,看向齐公公,柔声安抚道:“齐公公,这位是从姑苏城来的孙三小姐,是医圣前辈的传人,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也不要太着急,听孙三小姐慢慢说吧。”
林宛深吸了一口气,蹙眉道:“大长公主殿下、齐公公,皇上的病情确实非常严重,依依也没有把握能治好皇上的病,但是,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依依便绝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