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诡话音刚落,一辆纯黑色的12人坐面包车疾驰到了路边,停在了灵诡的身侧。
车门打开,宫司屿坐在里面朝她招了招手,“上车。”
“嗯。”灵诡应了一声,“师父,老祖宗,走吧!带你去看新鲜玩意儿?”
一听有好玩的,鸿钧来了点兴致,无天紧绷着脸,跟着灵诡一起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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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车4个小时。
他们出了纽约城,行驶在盘山公路,最终拐入了一片荒芜的森林中,
那是一栋依山建造的超大型别墅,极其隐蔽,外表是和森林一个色系的深绿色,占地公顷很大,有直升机停机坪,有操练场,有野战练习区域,像一个秘密基地。
到处都隐藏着监控摄像头,摄像头会随着人行动,跟着移动。
里昂邀请宫司屿、灵诡、两位老人下车后,就下令解散,让所有部下去做自己的事。
然后带着他们径自进入了别墅中。
在别墅的地下三层,全封闭完全消毒的白色治疗区域中,里昂走在最前,带着宫司屿和灵诡朝着白斐然所在的治疗室走去,一边走着,一边道:“这里曾经是里恩设计的,为的是治疗一些无法送入医院的严重枪伤伤员,所以私人医生和护士,以及医疗设施齐全,医生都是退伍的军医,我们高价聘请驻扎在这,所以24小时都有人照看。”
他们进来前,已经全身消过毒,鞋子套了鞋套,带着口罩,穿着无菌服。
里昂话音刚落,就见到身后的白胡子老头一直在拿着相机不停的照。
“对不起,司,规矩,我们这不可以拍照,请让这位老先生停止。”
“师父,别拍了,人家不让拍。”
宫司屿走至鸿钧老祖身旁,没收了他手中的单反,惹得鸿钧愠怒,吹胡子瞪眼,“还我!”
“师父,等出去,三个单反镜头,你自己选,广角、高倍都可以,我送你,但是相机我现在要先帮你保存,你昨儿个不是还嚷嚷要买镜头吗?”
“是这样不错!那既然如此,老夫不拍也罢!”鸿钧双手背在身后,暂时妥协。
两个老人在陌生的地方,异常的配合,也不倚老卖老给宫司屿添麻烦。
宫司屿当着里昂的面,将照片删除了。
很快,他们一行人就见到了在独立治疗室中,安静沉睡的白斐然。
他所在的是重症室,病床周围都是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但是有一部分已经被撤除,因为白斐然已经在慢慢恢复,一个五官深邃漂亮的蓝眼女护士正在一旁24小时护理。
里昂打开了门,灵诡和宫司屿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身后跟着两个如今完全被人界迷住的老头子。
学着两个徒弟的样子,他俩也放轻脚步,不吭声了。
面色惨白,瘦的脸颊两边都轻微凹陷了,白斐然从脖子开始,到身上,缠满了医用纱布,他戴着氧气面罩,镜片碎裂的金丝框眼镜放在一边的病床柜子上,哪怕伤重睡着,依旧难掩他那一如既往的冷漠斯文的沉静气质。
“他昨天醒过一次,后来又昏睡了过去,司,不如等他醒了,我们……”
“也可以。”
里昂见白斐然睡得沉,不忍叫醒,可正当这时,话说一半。
病床上的男人似乎是听到了他耳熟的名字或是声音,骤然睁开了乍现冷锐寒芒的眼眸,吓得一旁才替白斐然注射的护士差点扎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