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其牛枥与凌飞硬战一场后,发现无法杀掉凌飞,心中的死意立刻便释放了出来,所以主动求死。
只是牛枥主动求死的原因,凌飞还搞不清楚。
将牛枥落下的头颅用武元柔和的一卷,托在了手上,凌飞手提着千机剑,微微有些叹息的看向了演武台下。
就在这时,一名面容与牛枥有着很多相似的中年人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
正是牛枥的独子牛志彪。
牛志彪看到牛枥的尸身与头颅后,顿时一脸悲容,放声大哭。
“父亲啊,你傻啊!你何必呢!”
牛志彪哭着,跳到演武台上,从凌飞手上求回了父亲的头颅,仔细的安回到了无头的尸身上,又将父亲的遗容整理好,这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志彪啊,你父亲为何好好的,会心存死志,而且会主动求死?”
城尉将军章虎看着死去的老友牛志虎,感慨了好一阵,此时才带着深深的不解问道。
牛志彪控制着自己的悲伤,先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与气息,然后无比认真的向凌飞一拜,这才取出了一封遗书。
“章伯父,这是我父亲的遗书,你看了就知道我父亲为何会这样了。”
牛志彪将遗书给了章虎。
章虎迅速读完,将遗书递给了越秀清,等越秀清读完又递给了凌飞,几个人都看完了后,这才叹息的摇了摇头,“何至于此啊!”
“是啊!何至于此!”
凌飞心里也不是滋味。
越秀清面容清冷,静默了好一会儿,才郑重道,“东乡大夏教习院大教谕,生前兢兢业业,教育良才无数,奈何义子命时不济,委身贼人门下,化名林大,死于凌飞之手。教谕身份在身,义父亲情难辞,牛枥心存死志,以一战,了恩仇,息职责。死后,追封为东乡大夏武院荣誉院长!其是非功过,由后人评说!”
“谢城主!”
牛志彪郑重的向越秀清行礼感谢。
章虎等牛枥的老友,也都抱拳向越秀清表示感谢。
凌飞看向越秀清的目光,也极为满意,心头放下了那丝杀了牛枥老爷子的负担。
武道修行,若是堪不破这些阻碍,将难以有成。
唯有将这些负担放下,沉淀于心,然后背负着所有死去人的志向,活着的人,才能冲击武道的更高峰!
牛志彪这时又来到了凌飞面前,抱拳一礼后,无比郑重道,“凌院长,我与家父一样,也在东乡教习院从事教谕一职。家父曾令人带信于我,说若他去后,我当全力相助凌院长,做好教习院升级为武院的工作,以及接下来的赈灾工作。还请凌院长容我留在武院,助您一臂之力。”
说着,牛志彪将牛枥让人带给他的私信拿了出来,交给了凌飞。
凌飞看着这封信,笔迹没有任何问题,而且都是新字,看样子与刚才的遗书都是在不久前才写的。
没想到,牛枥杀身成仁,竟是如此的果断。
将信还给了牛志彪,凌飞拍了拍牛志彪的肩膀,感慨道,“牛老爷子高义,牛志彪你若是不弃,便随我一起,做好我们的武院之职。”
“你的档案资料,我之前有抽时间了解,”凌飞说着,郑重道,“我提议,牛志彪,提升为东乡大夏武院副院长。诸位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