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秀清深深的看了凌飞几眼。

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明显感觉到了凌飞的变化。

此刻，深看之下，越秀清不禁动用了瞳术，看得极为仔细，隐隐间，看出了点变化。

凌飞身上的气息，与以往相比，有了很细微的变化，去掉了几分火躁之气，变得更加的圆润柔顺，如同极刚极阳的力量得到了至阴至纯之力的调和。

这多亏了越秀清家传瞳术的不凡。

否则，以凌飞如今比她要强出不少的武道修为，她还真的看不出来。

“飞哥儿终于和秋雅做了这事么？”

越秀清心中对于凌飞的变化已有了答案，但心底稍有些难过，不由心底自问着。

虽然越秀清早知道，黄秋雅作为凌飞的贴身侍女，被凌飞极为看重，被凌飞收入房中是早晚的事。

只是这一天来了，越秀清心中难免情绪起伏。

哪怕这个世界，对于男女之事并没有限制，无论男人三妻四妾，还是女人三夫四郎，甚至是一些关系很复杂的大家庭，大家庭里的成员都不全是人类，也都存在着。

只要不出乱子，实力足够，就有这个资格，没有谁会指手划脚。

毕竟，这是个强者为尊，武道盛行的世界。

整个人族成立的根基，不是什么礼仪儒法，天纲伦常，而是无比强大的武道，以及赤裸裸的人性。

大夏王朝的根基，也是如此，只不过在人性上，立出了律法，面对这个世界残酷的生存环境，进行一定的调整优化。

说到底，其实也是以武道与人性为根基。

好在越秀清的武道之心很坚定，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坦然的看向了凌飞。

凌飞的精神感知很敏锐，知道越秀清看出了什么，感觉到了越秀清的情绪变化，但只是静静的望着天空，俊朗的面容云淡风清。

不是凌飞不想让越秀清发现自身元阳在昨天与元阴交融的事。

一来，凌飞也没想着刻意去瞒。

二来，凌飞平时就习惯了收敛自身的气息，但毕竟是元阳元阴交融这样对一个人来说，犹其对一个人的气息影响极为关键的事，再怎么收敛自身气息，除非凌飞将自身所有力量气息都收敛了，否则越秀清以瞳术仔细观察下，怎么都能发现。

凌飞如今心结已解，对待感情的事，坦率自然了很多。

对越秀清，凌飞很喜欢。

这喜欢不同于对黄秋雅的感觉，更不同于对王雪的感觉，是凌飞与越秀清彼此不断交集，两个独立的生命，情感上的交融，而形成的喜欢。

这种喜欢，可以爱，也可以与爱无关。

如今，凌飞只是很坦率的流露，如何选择，在越秀清。

此刻，越秀清亲与不亲，都是一种选择。

越秀清并不清楚凌飞是怎么想，她收拾好情绪，看了凌飞一眼后，便有了决定。

生于秦阳郡，她越秀清这十来年的人生里，见过的男性不知凡几。

优秀的天才也有很多。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带给她的感觉，如眼前的凌飞这样，记忆深刻，深深纠结，有点着迷，有些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