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月，天气稍暖，也就没有年初那般寒冷了。莫凉生告诉自己再忍耐几日这冻死人的鬼天气。

今日一反常态的寒风，天空出现骄阳，融化了不少积雪，赶走了些许寒凉。莫凉生感到身体略有些闷热难耐，也就没有像以前一样，披风不离身。

不用上早朝，不用起早与家人一同用膳，莫凉生理所当然的偷偷懒，窝在暖和和的被窝里，当懒猪。只是，天不遂人愿。

莫凉生抱着被子坐起身，迷糊了好一会，才揉揉眉心，带着起床气穿衣起床。穿鞋，发未束，就去开门。他要看看到底是谁一大早不睡觉，跑到院子里练剑，扰人清梦。

许是睡糊涂了，莫凉生忽略了某些细节。莫府不大，标准的四合院，算上赫连卿主仆，整个莫府也就三个人会武功的。

赫连卿有个习惯，心情好时，就会摸剑练上一会。手握佩剑，欣长挺拔的身姿灵活如蛇，一会旋身，一会踢腿，招式凌厉，亮得发光的剑身透着寒气。

“嘎吱”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看到院里潇洒的身影，莫凉生仅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双臂还胸，斜靠在门柱上，羡慕地看着那犹如蛟龙在盘旋的人。

赫连卿听到莫凉生开门的动静，蓦地停下，握剑的右手往后一背，看着他。

莫凉生：“闻鸡起舞犹嫌晚，皓月当空尚不迟。剑斥清寒凝霜夜，丹青安能绘英姿。冷风月无边，剑锋如闪光，君汗如雨下……赫连兄，早啊！”莫凉生歪着头看他，眉目一笑。

“扰到你了！”

赫连卿望着莫凉生披散着的三千发丝，莫凉生望着鹤立在雪地上的赫连卿。俩人对视持续了好一会，谁也不是说话的那个。一抹忽暗忽明，隐隐约约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出现在俩人眼底。

楚明允动作微顿，抬眸看了莫凉生身上的白衣一眼，拿过剑銷，将剑插进去。漫不经心地上前，直到俩人仅一步之遥停下，眉梢微挑，有些不赞同的看着他的穿着。

莫凉生很喜欢穿白色的衣服，白色的披风。本就有些盈弱苍白的皮肤在白色衣服的衬托下更加的白了。第一次，在没有披风的遮掩下，赫连卿清楚地看清他略显清瘦的身躯。

对赫连卿的忽然亲近，莫凉生面无波澜的静静地回望着他。像是看出他挑眉的原因，轻轻勾唇，意味不明地低笑了声：“今日有事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