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面前之人目不转睛的注视，赫连卿咳嗽了两声，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站起身：“抱歉！”

“没事，是我自己撞上去的！”莫凉生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搭着赫连卿的手站起来，声音被闷在手心，不是很清楚。

鼻血已止住，莫凉生雪白的衣衫染上了点点猩红，犹如雪地里盛开的红梅，显眼而刺目。赫连卿眼神复杂地看着对方动作从容的从袖口掏出一块褐色锦帕，擦了擦鼻子。

“赫连卿！你刚才到底在恼什么？”擦干净血渍，莫凉生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不忘弄问清楚他忽然要走掉的原因。

赫连卿站在莫凉生面前，俩人仅一步之遥，清楚的感觉到彼此呼出的气息。原本沉默地看着他的赫连卿忽然从他手中抽出锦帕，帮他把不小心染上鼻尖的一点红抹掉。举止自然，丝毫不避讳这样亲密的举止对两个男子来说有多不妥。

莫凉生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一脸愣愣地看着他。待锦帕离开自己的脸上之后，面带沉思地问道：“赫连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重生而来，莫凉生决定守好自己的心，可唯独对眼前这个朝华潋滟的男人做不到心如止水。

赫连卿：“……”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莫凉生挑眉，面带揶揄之色，好像在说：朋友？你确定？

摆摆手，算了，不想说就不说，自己难道还逼着不成，若对方真有那心思，迟早有一天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