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凉生走掉后，好一会儿赫连卿才有所反应。他抬手摸着脖子被咬的地方。很清晰的一排牙印，有点儿刺痛又有的麻麻的。

“莫凉生……”

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赫连卿终于开口了，低低喃喃的叫了一声莫凉生的名字，语气有种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

“咳……你，你刚才说什么？”莫凉生放下盛着粥的碗，连咳了两声才缓解了被呛住的嗓子。

“少爷，你慢点儿！”莫银白替他拍拍背。

莫凉生摆手示自己意无碍：“不是，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莫凉生今早等赫连卿一起用早膳，等了一会没见人，就想着让莫银白去请。怎么也没想到莫银白一副讶异的表情告诉他赫连卿与连恒昨夜里就走了，说是回京了。

“少爷，原来你不知道啊！可是，赫连将军昨日去云林书院接你不就是跟你辞别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辞别？原来如此！

回想昨日，莫凉生有点儿无奈的笑了一下。赫连卿应该是被他昨日唐突的行为给弄懵了，所以才忘了跟他辞别的事。应该是这样！堂堂男子汉，又是个久经杀场的将军，肯定不是被他吓得“落荒而逃”。莫凉生回想昨日手底下赫连卿那僵硬的躯体，就有些想发笑。

得了！既然事情办完了，他也该回去做他的莫大人了。不然，京城那高座上的皇帝老儿第二封召他回京的口谕明天就会砸到他面前。他可没胆在老虎嘴边拔须，忍了那人不快，倒霉遭殃的可是自己。人呀！活着就得惜命，尤其是他这条死过又捡回来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