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朱小年小声问:“岳母大人,我们让叔叔假装昏迷,你说小凤会改变主意吗?”
“由不得她,今天就是不能娶那个穷小子,否则……否则我就……”倪凤母亲看了一眼吃了安眠药还在睡眠中的老伴。
“岳母大人,你是不是还有更好的办法,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不能再犹豫了,小凤被朱农那个野小子灌了迷魂汤,如果不采取点更好的办法,恐怕很难说服小凤。”朱小年似乎听出了倪凤母亲话外之音。
倪凤母亲有些犹豫和不安,不停的摇着头。
“妈。”朱小年干脆直接改了称呼:“你就拿个主意吧,只要你答应把小凤嫁给我,我保证以后好好的孝顺你,等将来我做了村长,小凤就是官太太,你老人家就是皇太后了。”
“好吧……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倪凤母亲犹豫了一下,终于咬着牙下定了决心。
病房外的倪凤,在朱农的安抚下,情绪有所好转,可是还没等朱农想出更好的办法,突然听到病房里传来了哭声,病房外所有人立刻冲了进去。
紧接着过来检查的医生经过仔细查看,一脸差异的说:“不应该啊,怎么就死了呢!”
听到医生的诊断结果,倪凤母亲疯了似得抓着女儿又哭又闹:“你把你爸气死了,你满意了吧,是你害死了你爸。”
倪凤完全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现实,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一口气堵在心口处,随时都有窒息的感觉。
如果说父亲气昏还勉强可以接受,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气死。
朱小年跪在病床前一口一个“爸爸”的哭的感天动地,导致旁边的亲生父亲都感觉一股股寒流从头窜到脚,又从脚流向头。
哭了一阵子后,朱小年突然冲向朱农,疯狂的拳打脚踢,幸好被及时赶来的朱坚强奋力制止,才避免了一场难以预料的伤害。
好端端的婚礼,竟然导致新娘子的父亲不明不白的死去,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结果。
朱坚强拉着朱农离开医院,避免冲动的朱小年再伤害到朱农,同时他们也要回到村委会,将取消婚礼的消息告诉村民们和焦急等待的朱爷爷。
可是刚到村委会,还没等朱坚强宣布消息,村长带着朱小年和倪凤也赶了过来。
村长首先来到朱爷爷面前,小声嘀咕了几句,谁也不知道村长说了什么,反正是直接把朱爷爷气的离开了现场。
接着,村长清了清嗓子,习惯性的咳嗽了几声,陪着笑脸面向村民们宣布说:“实在不好意思,身为地方父母官,我知道不该开这样的玩笑,让乡亲们见笑了,其实今天是我家小年和倪凤的婚礼,刚才属于一次小小的排练,现在我宣布,朱小年和倪凤的婚礼,正式开始。”
听到村长的一席话,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但碍于村长的面子,人群中还是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小凤!”朱农对于医院的事情还惊魂未定,突然又听到村长这么说,心里更加无法接受:“你要想清楚,就算不娶我,可你也不能……”
“农哥,对不起,我必须尊重我爸的遗愿,你忘了我吧。”倪凤强忍着委屈的泪水,亲口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倪凤不知道朱农的耳朵出了问题,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朱农也只看到口型,听不到说了什么。
这个时候朱小年推搡朱农到墙角,恶狠狠的警告了几句。
本来大喜的日子,新郎突然变成了伴郎,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愤愤不平的朱坚强,果断放弃婚礼主持人的角色,失望了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