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陈昌环视一周,发现青桑弟子少了一半,回道:“青桑少了五人,去哪里了?”
“他们五人去了哪里?哈,师妹倒是想问,师兄成天是去了哪里!”萧宁素一股火气撞上来,凤眸勾成两支柳叶刀,剜地人生疼。
“本执事自有要事,小小弟子,不该知道!”
“要事!我青桑十人在沧澜湖恶斗黑水犀兕时,师兄在哪?姜师弟重伤濒死时,师兄又在哪里,难道师兄的要事,比一条人命更加重要么!”
陈昌眉头紧锁,竟是出了这等祸事,虽说他的确收到了真人密令,协查阵点,这终归是暗地里的,明面上他还是六殿弟子的引导执事,出了事,他不当责谁当责?
“姜元师弟在哪?”陈昌口气微缓问道。
萧宁素冷笑一声:“要是等着师兄,姜师弟早就伤重不治了,我们自有办法唤来了救兵,用不着师兄操心了!”
“什么叫做不必师兄操心?姜元究竟去了哪,其余四人在哪,还要顶嘴,我乃是道宗执事,先治下你以下犯上之罪!”
萧宁素这脾气果然三言两语就要炸开,张纫寒悔是没有自己去交谈,使了个眼色,董昕与庞湫兮拉回了对视地怒气冲冲的萧宁素。
“姜元师弟已是送去了天一峰,其余四人,董昕、蔡文君、张说、邱华,在湖边处置死去犀兕。”张纫寒说话便沉静了许多,韧而不折追问道。
“但,师兄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为何在师弟重伤时迟迟未归,师兄要是实在忙碌,我这有九张千里燃灵符,总会有真人去铲除附近妖孽的。”
黑夜中陈昌面色晦暗,他竟是开始后悔接下这项宗门任务,带着一群心比天高的二重天弟子,内中不知道多少个真人子弟,万一是伤着吓着了,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天门修士寻谁说理去,但上面严令不得泄露任何风声,那怎么解释,解释他去走亲访友么?”
不觉间陈昌的身段就低了些,说道:“师妹勿要焦急,宗门任务互相不一,师兄来日飞遁自然是有紧要事情在身,师妹是见识阅历广的,知道师兄不会说谎,师妹觉得不解气,请来真人言述清楚即是。”
张纫寒略一思索,每年这个时节光是维护虚天障,道宗天门修士就要分去大多半,此处离虚天障如此近,陈昌或许是去查验阵点,阵点是虚天障根本大事,岂能说出?”
面色稍霁,张纫寒点点头,说道:“师兄有难处我们明白,不过该尽之责必须要尽到,要么师兄一心一意守护我们这些开灵小修,要么我们请来真人……”
话音未落,林海中冲出几个漆黑人影,一见到营火便大声呼唤起来,陈昌忙是赶过去,真元渡入,却是五个无当、萩叶弟子,满身血污褴褛,手臂上更是有多处撕咬伤势。
“呼~呼,救,救大师兄……”萩叶的白思海挤出一句话便昏死过去,陈昌探过鼻息,幸好只是脱力,真元催住了唯一一个清醒的无当弟子,吼道:“出了什么事!”
“二百里二百里,虚天障,有两头虎妖……杀了四个师弟,快去,救师兄……”哽着一口气,话未说完,那个无当弟子也是昏迷过去。
陈昌以手扶额,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去虚天障,为什么就是有人不信邪,来不及多想了,陈昌喝令众人守住营地不得妄动,就往东边二百里处飞遁去。
无当与萩叶?
师兄?
该不会是夏越冬与张明月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