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宇看着杜宁的脸，心里泛起了一阵强烈地痛楚，“宁宁，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杜宁忽而笑了起来，有些无奈，“赵天宇，别再自欺欺人呢？你说我变了，实际上我们都变了！其实你和我，早就回不去了……”

“赵天宇，你冲宁宁发什么火，当初我赶走楚莹，和宁宁又没什么关系，那时候你们也不过才认识而已！”

赵天宇躲开杜宁那双清澈眼眸中的哀伤和绝望，他的心早已痛到无法呼吸，而他的无视，让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一发不可收拾。

“当初，我不过是拿钱让楚莹离开你，而事实也证明了，她爱的是钱，而不是你！”

“我不相信！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赵天宇笃定地回答。

杜宁看着他怀疑的眼神，还有那坚定的语气，心瞬间散落成一片一片的碎片。

“妈，你不要再解释了！”杜宁走到赵夫人面前，扶着她，一抹笑靥无声地在唇角边绽放开来，凄艳而悲凉。

“如果他相信你，就不会跑来这儿质问了，所以，您解释再多，也没用。如果他不信，你说得再多，他也不会信！”

此时的杜宁像极了脆弱不堪的琉璃娃娃，清明的眼中涌出潮湿的雾气。

“宁宁，你的意思是，楚莹欺骗我吗？”赵天宇一下子冲到杜宁面前，攥着她的肩膀，声音清冷。

杜宁冷笑，“怎么会呢？楚莹那么单纯，她才不会欺骗你，不是吗？会欺骗你的人，除了妈，就是我了，毕竟，我们两个人一个狠毒，一个是非不分，不是吗？赵天宇，楚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你心知肚明，可你现在竟然选择相信她，而不信妈！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如果你希望我们全家都不得安宁，那么恭喜你，你如愿以偿了！”

时间恍若停止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沉寂起来。

原来幸福，永远都是短暂的吗？原来信任，竟然是这么脆弱，不堪一击！

“宁宁，你……”

“赵天宇，如果诺言就是随便说说，那么就没有遵守的必要！”杜宁笑着，透着无尽的悲伤，让人止不住地心疼，“赵天宇，我杜宁是怎样的人，你也清楚！这一次，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赵天宇傻了眼，看着杜宁的那一瞬间，他听见自己的心清脆地碎成一片。

“我会准备好离婚协议书，希望你到时候能够签一下！”

杜宁的心空了……

赵天宇的嘴唇紧紧抿住，墨色瞳孔冰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离婚？不是说好不再提了吗？

的确，杜宁也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提出离婚这两个字了，可没想到，到头来，她还是提出了这两个字。

“我不会签字的！我说过，我绝对不会和你离婚的！”

“你会签字的！你那么爱楚莹，签了字不正好吗？我成全你们啊！”杜宁淡然地笑着，紧咬住下唇，晶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泪光。

“不！不是这样的！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想弄清楚而已！我说过，我是不会放你离开我的！”赵天宇痛苦的解释着，却也透着无尽地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