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副场景显得格外阴森和诡异。

萨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过于疼痛加上意识模糊导致出现了幻觉。

在她的视线里，眼前有六个人的身影，可是原本的五双猩红的眼睛，居然慢慢地变成了六双。站在中间的盛娇阳，眼里那抹猩红色一晃而过，更红、更艳，泛滥着蛊惑人心的诡异颜色。

只是很快，当萨安提了提心神，打算看清眼前的那双眼睛的时候，她的眼睛又变成了属于东方人的黑色。

萨安的意识卡顿了一下，等她反应过来刚才娇阳所说的话以后，脸上露出了虚弱又嘲讽的神情：“怎么？下贱的下等人？就在吸血鬼的地盘里待了一段时间，真把自己也当成吸血鬼的同类来看了，说话也跟吸血鬼一个德性。你现在觉得人类的血液下等，难道你忘了你也是人类吗？”

娇阳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幽幽地道：“下等的血液是不分种族的，吸血鬼也好，人类也好，总会有那么一批下等人，分不清局势，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总而言之，下等就是下等，和她是人类还是吸血鬼或是别的什么，都没有什么关系。”

兰伯特站在所有吸血鬼的后面，眼神有些复杂地望着娇阳。

他似乎...触及到了她心底里，潜藏在最深处的伤口。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现在的你还有什么问话的价值吧？”娇阳歪了歪脑袋，笑嘻嘻地望着她，“你自以为自己守口如瓶，很有骨气是吗？告诉你喔，能从你嘴里套出的情报，早已被鲁斯凡用瞳术操控你的意识的套出来了。现在你还活着的唯一价值，仅仅只是因为你的身份，可以用留着毫无益处的你，去人类那里换来被俘虏的价值巨大的吸血族军士，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鲁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