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点,娇阳不是很确定。
就是她不知道盛喻知是生什么气,是埋怨她让他一个人在店门外头等了那么久,还是生气她与那位一看起来就身份来历不简单的牛头脸交恶。
于是娇阳想了一会儿,伸出手去,抓住盛喻知的胳膊,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眨了眨望向他:“哥哥生气了吗?”
盛喻知看她一眼,很快别开目光,他抿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把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下来。
“没有。”
他们两个,一个敢明知故问,一个敢睁着眼睛说假话。
娇阳当然不可能让这一趴就这么过去了,她微微思索了一会儿,换了种方法。
她故作灰心丧气地低着头,捧着脸担心道:“那牛头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我今天把他给得罪了,他以后指不定要怎么报复我。现在好了,哥哥也不理我了,看来以后的日子,只能靠我自己自生自灭喽...”
眼看盛喻知皱着眉头,冷漠的神情隐有要崩裂的迹象,她思考了一会儿,再接再厉。
“哎呀...”她故意做出吃痛的样子,捂着自己的手臂弯下头。
“受伤了吗?”盛喻知瞬间慌乱地过来,动作飞快地拉开她的袖子,上面的皮肤白皙光滑一片,哪有什么伤痕。
盛喻知的表情一僵,下一瞬就看见他正捧着脑袋,目光戏谑地望着自己:“就知道哥哥不会不管我。”
盛喻知脸色立马沉下来,这下子是真有些恼了:“盛骄阳。”
他喊了一声,娇阳立马又攀上他的手臂,眨了眨眼睛,讨好地望着他:“我只是想让你理我。”
至于为今天的事情道歉什么的,不可能,她又没做错!
“既然知道我会因此不高兴,你今天为什么要与那谢世子当着那么多人面发生冲突?你可知如果今日我不在场,会产生多么严重的后果?他是广平侯唯一的儿子!才随父亲回京第一天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你冲突,你是真胆大包天了!虽然今日看在我的面子,后续大概率不会有什么麻烦,可是以后呢?骄阳啊,你做事怎么可以如此莽撞...”
啊,原来是才回京啊,她说呢,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她要是见过不应该一点印象也没有才对。那牛头脸,脾气是真的臭,但长得是真好看,就连娇阳都不得不要称赞一句的程度。
不过哥哥那句“看在他的面子”又是什么意思,是看在他背后相府的面子上,还是单单只是他一人与那牛头脸往日交情的面子...观刚才牛头脸看见哥哥的反应,以及那人软硬不吃暴躁的脾气来看,娇阳更倾向于后者。
她眼里划过什么,总感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毕竟以主视觉来介绍的原剧情来看,朝内的盛喻知与谢南宁,两人一人日后为千古一相,一人日后为战功赫赫的镇北侯,两人在朝内分别代表文武,可是毕生死敌,相互斗了一辈子的。
结果这两人,居然从小就关系不错吗?现在看来,这些很可能是两人为了制约朝内平衡,与皇上联合营造出来的假象。
真是好演技,骗过了百官,瞒过了这世间所有人。也是...如果不是这样的权谋心计,怎可营造出今后空前的太平盛世,因这人才辈出的一代,让君国从此无忧地度过了整整几百个年头。
“可是他骂我!”娇阳睁大眼睛控诉,顺便艺术性夸大加工,“他说我是庶子,身份低贱不配活着,不配站着和他呼吸一片空气,抢走我先买好的簪子不说,还说要让他身后那些随从打死我!我难道还要站着,任他欺负我吗?”
盛喻知听了脸一白:“他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