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今天刚去打听过了,那王公子出了远差,都好几天没回京城了,你说你这几天在与他约会,这约会都约到哪儿去了?”
阿娘眼冒火星,是真被她给气着了。
“阿娘,痛...”娇阳眼冒泪花,从来都是只有她欺负别人揪别人耳朵的份,哪有被别人揪过耳朵,不过幸好阿娘下手不重,跟她欺负别人的时候根本没法比,嘿嘿。
看着娇阳一副疼得可怜兮兮的模样,阿娘将信将疑地收了手,下一瞬怒火又被点燃,一把抓住她的双肩:“你说说,这几天你都到外面鬼混什么去了?!”
娇阳白她一眼,一副拒不配合模样:“原来王公子没死呀,那挺好,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说来也怪,确实已经好几天没有他的消息...”娘亲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什么,继续火冒三丈,扯着嗓门大声喊道,“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快点老实交代,你...”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突然走进来的婢女救了娇阳耳朵的命。
“老爷病重,特传赵姨娘与盛七公子前去。”
娇阳与阿娘皆是一愣,还不等阿娘内心五味杂陈,娇阳已先一步地反应过来,用力推了她一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喂,听到没有赵女士,爹爹都病重了,你怎么这几天都没有得到消息,你这个小老婆怎么当的。”
阿娘听了,瞬间又被激怒,掩盖了内心的伤感:“你个死小子,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现在才知道吗?!”
话虽这么说着,阿娘燃烧着怒火的眼底却染上一丝温情,挽住娇阳的胳膊,与她共同往老爷房间里走去。
她现在唯一拥有的,就只有她的女儿,唯一需要她在意与守护的,也只有她的女儿。
娇阳跟着阿娘绕过层层叠叠的人,最后在一众跪着的庶子那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寻个最不起眼的角落,站在那儿,落得清闲。
有人路过,见别人都跪着,就她一个站着,于是便朝她瞪过去,还未说什么,娇阳便以加倍杀伤力地瞪过去。
怎么,她站着怎么了?就连面圣她都不需要跪呢,还跪这个面都没见过几次的父亲,她又不是有病?她是盛娇阳,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官,更有皇上亲赐的免死金牌,跟脚底下一众在父亲临死前才有幸见一面,乞求父亲垂怜的庶子可不一样!
相府里的人习惯了欺软怕硬,见她这幅姿态,又怕惊扰了相爷,便也作罢。
在接下去的时间里,相夫人守在相爷身边,各路姨娘领着她们的儿子前来老爹面前尽孝道,哭哭啼啼的一片。
娇阳感觉有些无聊,站得腿酸,于是弯下身去揉揉腿。旁边这么多人是怎么做到能跪这么久的,她这心里真是佩服。
她趁着揉腿四下望了一眼,没有发现哥哥的踪迹,突然想起来哥哥前往郑州办差事,还没有回来。这几天她跟牛头脸打得火热,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想她那个丞相老爹也都活了百八十岁了,是该死了,她和阿娘都不在乎,平时里就当他不存在。可是哥哥从小深得父亲栽培与器重,对于父亲的死,他应该是会很在意的吧。
娇阳想了想,于是对就近那名婢女招了招手。
那婢女也是个会看人眼色的,知道这老爷一死,接下来这相府里,就是哥哥说话的份,而他哥哥又是什么听她的,这说来说去,还是她说了算。
“拜见公子,不知公子有何吩咐?”那婢女看了她一眼,脸庞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