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速速放了驸马,真的想闯下大祸吗?”
聂尘熙见那元婴还扣着林东鼬的脑袋,气的火冒三丈。
神威皇庭的人,怎么脑子一个比一个不灵光。
“啊?”
这时候,那个企图暗杀赵楚的元婴,才反应过来。
这个刺杀大帝的贼子?
竟然说的是自己?
“胡说,林东鼬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杀威双藏皇子再先,我对大帝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去刺杀大帝!”
随后,这个元婴怒斥。
此刻神威皇庭几乎所有元婴都来了,他哪里还敢有暗杀林东鼬的想法。
“聂尘熙圣主,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速速拿下此獠。”
赵楚扭了扭脖子,狞笑道。
“你……胡说八道!”
这个元婴气到耳鸣。
“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候聂尘熙已经拎起来一个皇子,随后,他便知道了来龙去脉。
果然!
又是纨绔闯祸。
不得不说,神威皇庭作威作福太久,这个国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纨绔。
皇庭三番五次下令,不得擅闯天衍院顶层。
这个威双藏,仗着自己有些势力,还有个元婴护道,便眼高于顶,什么篓子都敢捅。
“驸马爷,这都是一场误会。”
“那威双藏擅闯天衍院顶层,他是死,是咎由自取。”
“至于这个元婴,他对大帝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老夫可以担保!”
聂尘熙知道来龙去脉后,便也放松了心。
只要不是天赐宗的人混进来就行。
如今天赐宗大军压近,不断有妖皇被奴役,最多半年,天赐宗一定会全面进攻。
而威天海突破半步天择,大概需要一年。
中间半年的战争时间,神威皇庭会抵抗的很艰苦,大帝能早日出关,神威皇庭也好早日剿灭天赐宗。
谁都知道,大帝闭关,凶险无比,只要被打断,这一个月时间,都将浪费,甚至大帝的修为还会倒退,后果很严重。
一个月时间,神威皇庭浪费不起啊。
“抱歉,大帝的护道者是我,你的担保,我不承认!”
赵楚冷漠的摇摇头。
“林东鼬,老夫道歉还不行嘛,你到底还要怎样!”
那元婴咬着牙,恨不得生吞了林东鼬。
这个驸马,根本就不知好歹。
“将此人擒拿,废了修为,剁了四肢,削成人棍,游街示众、”
赵楚冷笑。
“荒唐,这就是一场误会,你休得咄咄逼人!”
闻言,另一个元婴也忍不住出言训斥。
传言林东鼬狂妄自大,果然没错。
“驸马,这真的是一场误会,你的要求,恕难从命。”
“还有,驸马爷,你的职责是替大帝护道,但请不要滥杀。”
聂尘熙也怒了。
堂堂一个元婴,怎么可能承受如此刑罚,和你道歉,已经给了你天大的面子。
“嗯,圣主大人,在下人微言轻。”
“既然你们结党营私,谋权篡位,早已将大帝的皇权架空,那你们才是神威的皇帝,我无话可说。”
林东鼬一脸恍然,随后古怪的看着聂尘熙,阴阳怪气道。
架空大帝皇权?
谋权?
篡位?
对皇族来说,这几个词语,如此血淋淋,每次出现,都要伴随着家破人亡,株连九族等恐阴云,谁能不怕。
远处,那几个皇族的皇子,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
聂尘熙?
难道真的有心篡位?
这可咋办?
知道了反贼的秘密,会不会现在就被灭了口。
“一派胡言!”
聂尘熙铁青着脸。
即便是以他的涵养,也被这林东鼬乱扣的帽子,气的肝胆俱裂。
篡位!
老夫和威双涯兄弟相称,后者无数次提出平分天下,老夫都断然拒绝。
你竟然敢说老夫谋权篡位。
简直罪不可恕。
与此同时,其他元婴再也忍不了林东鼬胡言乱语。
人言如剑,有时候真的会杀人。
一股股凛冽的杀念,已经汇聚成无形的闸刀,悬在赵楚头顶,连空气都发出嗡嗡龟裂声。
“圣主大人,难道您要杀我灭口吗?”
“也罢,在下身为护道者,对大帝赤胆忠心,也只能以这腔热血自爆,惊醒闭关中的大帝,免得被你们趁虚而入!”
林东鼬一脸大义凛然。
气氛一触即发。
赵楚体内,真的翻滚出了歇斯底里的恐怖波动,空间都开始扭曲。
嘎嘣!
聂尘熙手掌狠狠捏在一起。
他是真想直接擒拿了林东鼬,在亲手撕烂那张臭嘴。
但不能啊。
这家伙出了名的不要命,一根筋。
如果他真的不惜自爆,打断了威天海的闭关,这一个月,就被浪费了。
要知道,昨天威天海才开始闭关啊。
况且。
聂尘熙知道林东鼬被种下神念之蛊的情况,威天海培养这么一个绝对忠心的奴隶,也是付出了极大的心血。
自爆了,多可惜。
“驸马爷,老夫言语有些重,您乃是神威皇庭的青年才俊,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否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对于你的忠心,老夫也自愧不如啊。”
思索了几息。
聂尘熙深吸一口气。
忍一忍吧!
等天赐宗的战争结束,再想办法,慢慢玩死这个畜生。
威天海修炼,才是比天都大的事。
“驸马爷,您乃青年才俊,大人不小人过!”
“我等自愧不如,惭愧,惭愧!”
以聂尘熙的地位都服软,其他元婴也不敢在激怒林东鼬,连忙抱拳。
众元婴赔礼道歉,这等场景,看的旁边那帮皇子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元婴啊!
十几个元婴,去给一个小小金丹道歉。
这是日月颠倒了吗?
其中一个皇子呼吸急促。
林东鼬在他的眼中,简直比巨人还要高大伟岸,高高在上。
“嗯?”
“惭愧?你们有多惭愧!”
愣了几息,林东鼬认真的问道。
尴尬!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惭愧?
你问我有多惭愧?
有十斤?
有十丈?
这个,怎么表达?
元婴们面面相觑。
“这个,就是要多惭愧,就有多惭愧,反正就是很惭愧!”
聂尘熙咬牙切齿,在他的心里,早已经将赵楚凌迟了十次。
“这惭愧?”
“能值多少钱?”
下一息,赵楚语出惊人,竟是问出了一个令人牙酸的问题。
惭愧?
值多少钱?
这玩意还能值钱?
真是活到老学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