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背负着双手,从容一笑。
“老夫不屑玩这种孩童游戏!”
月一笑义正言辞。
“咦?堂堂羿魔殿,就这么点胆子吗?”
“来吧,在下平生最爱打赌。”
“老规矩,我还是用这条命来打赌,如果你们赢了,我就自杀!”
“当然,如果我赢了,就来两个人当楚宗的看门狗!”
“如何?敢不敢?”
赵楚戏谑的看着山洪崩。
……
“宗主,不可开这种玩笑!”
问卦子焦急上火,这赵楚哪都好,就是太容易冲动。
动不动就玩命,这哪里是一个宗主该干的事情。
“又是这一套,赵楚也真是敢玩!”
斩北海也皱着眉。
“万一失手一次,赵楚就危险了!”
问仙子摇摇头,年轻人胆子大,太拿生命当儿戏。
“羿魔殿一群蠢货,和他赌啊。赢了,赵楚就会死,和他赌!”
命古生咬牙切齿。
……
“岁栢柯,你和赵楚赌!”
“你不是信誓旦旦,能保证我的安全吗?反正咱们横竖都是赢,正好能要了他的狗命,你一定要赌!”
山洪崩阴森森看着岁栢柯。
只要赵楚死了,这诅咒就不攻自破,他也根本不用藏在羿魔殿。
“三弟,事到如今,咱们和他有什么废话可说。”
然而,岁栢柯大袖一甩,一副懒得和赵楚一般见识的模样。
“岁栢柯,你怂恿我有一手,轮到自己的时候,你怂了吗?”
闻言,山洪崩咬牙切齿。
然而,岁栢柯一脸茫然,装傻充愣,就当没有看到山洪崩的表情。
“哼,这一次的浩劫,总算令老夫看透了你们一个个的嘴脸,平日里称兄道弟,如今有杀死赵楚的机会,你们哑巴了?”
“岁栢柯,你就是个伪君子,是个畜生。”
“如果今日你拦不住赵楚的诅咒,我一定找机会杀了你。”
山洪崩凝视着岁栢柯,宛如见到了杀父仇人。
“三弟,你说的什么话,咱们四个生死与共,岂能被赵楚所离间!”
河仁酬想劝劝,毕竟所有人都在看着,内讧容易被人耻笑。
“哼,既然生死与共,那你和赵楚打赌啊!”
“赢了,赵楚就会死,皆大欢喜!”
“输了,咱们兄弟一起去楚宗当狗,等待圣尊出关,再一雪前耻,如何?”
山洪崩又盯着河仁酬。
“这个……”
河仁酬脸色一僵,也学着岁栢柯的样子,茫然四顾。
去楚宗当狗,还不如死了算了。
况且,当狗是小事,万一这诅咒圣尊都解不开,这辈子也就毁了,谁敢冒险。
……
“唉,一个个的,都学精了!”
光幕外,赵楚苦笑一声。
同样的招式,用的次数太多,果然就不太灵敏,岁栢柯他们根本不可能上当。
“羿魔殿一群懦夫,真是贻笑大方。”
“山洪崩,看清楚你兄弟们的嘴脸,其实你来楚宗当狗,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在这里你很纯粹,可以纯粹的当狗!”
随后,赵楚怜悯的看着山洪崩。
“哼,赵楚你不用洋洋得意,有种你引动我的心魔啊!”
“你个小贱种,靠阴谋诡异暗算老夫,等两年之后,我会将你楚宗的人,一个一个挖心断肠,让他们痛不欲生。”
“我会亲手扒了你的皮,亲手吞下你的肉!”
山洪崩戾气横生,凛冽的杀气,令整个大殿的墙壁都结出了森森冰霜。
“山洪崩,看来这三天,你根本没有一点长进!”
“蠢头蠢脑,当狗都不机灵。既然我给你脸,你不要脸,那就……先成魔吧!”
赵楚叹了口气,似乎不愿意看到山洪崩的惨状,他自顾自背过身去,转身朝着楚宗内走去,一派悠然。
……
“呃……啊……痛,好痛……”
“别杀我,饶了我,饶了我吧……我是贱种,我是猪,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我好害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轰隆隆!
轰隆隆!
……
赵楚悠然转身,回归楚宗,这一幕令无数人不解。
但还不等人们理解他的行为,接下来的羿魔殿内,陡然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
下一息,山洪崩发疯。
他一瞬间撕裂了自己的衣袍,整个人披头散发,宛如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山洪崩虽然失去了理智,但他的实力却暴涨三倍,刚刚修建起来的大殿,再次被他拦腰轰塌。
狼烟四起。
短短几个呼吸,羿魔殿再次被摧毁。
岁栢柯等人企图镇压山洪崩,但后者已经发疯,别说对他们无情下杀手,他连自己都打。
这一刻,羿魔殿到处咆哮着凄厉的怒吼,所有人都在狼狈的逃离。
发了疯的山洪崩,已经手撕了一个洞虚境强者,连岁栢柯都受了伤。
……
“山洪崩,一个小时的心魔时间,是我给你的惩罚!”
“一个小时后,你需跪在楚宗山门之下。跪够十天时候,我考虑正式让你当一条看门狗!”
就在这时候,天空传来了赵楚冰冷的声音。
……
所有人呆滞的望着虚空,一张张脸上,全部只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