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山还没有听到消息,自自然然地问:“是哪家的?”
王竞尧就笑了笑:“你也认识的,顾安西,生辰八字不用我报你定是清楚的。”
顾远山呆住了……
过了那么许久,才喃喃地说:“是她啊!”
王竞尧修长手指盘着精致杯身,笑笑:“怎么不行?还是你有什么顾忌的?”
顾远山立即便想到了那一层上面,额头上全是冷汗。
王竞尧注视着他,忽然开口:“怎么这么紧张,我又没有拿你怎么样。”
顾远山慢慢地平静下来,站起来,垂首:“那就占一占吧。”
他一时也是急了,竟然就没有问对方的八字,凝神开始占。
占完,卦象仍是如同上次一般……
顾远山早有准备了一套说词,反正对方看不懂。
王竞尧却是突然对这个挺感兴趣的,走了过来饶有兴致地瞧了瞧,“我看看。”
他指着那卦,淡笑:“是好的还是不好?”
顾远山含笑,“是好卦象。顾小姐和您很有异性兄妹缘。”
闻言,王竞尧抚掌含笑,“老太太知道这个消息,一准是高兴的。”
他望向他的他的秘书长王景川,对方也默默地注视着主子。
片刻,王竞尧又坐了下来,思索一下:“行吧,你先回去,今天这事儿谁也不许说,知道么?”
顾远山呆了呆。
刚才明明就说是卦象好,怎么王先生还不太高兴的样子?
还是,他露出了破绽?
但是心中再存疑虑,他还是恭敬地告辞了,哪里敢多待片刻?
人一走,王竞尧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王秘书长也凑过来小声说:“顾远山没有说实话?”
王竞尧忽然笑笑:“从哪里得知?”
“他没有问您的八字。”王秘书长也笑笑。
接着,王竞尧就许久不出声,秘书长也不敢吱声。
约莫着五分钟,王竞尧才把手里的茶杯一放:“老太太那里你安排一下,就说这事儿悄悄地办了,就不惊动旁人。”
秘书长心里明白,主子这是在疑心顾远山,但是又不愿意让老太太伤心只能这样办了。
他说好,回头又忍不住说:“这事儿风声透出去不少,这样的话旁人会不会说顾医生的闲话?”
王竞尧失笑:“你看她那样子,像是挨不住一点闲话的样子吗?”
王景川跟着笑了起来:“也是,是我糊涂了。”
他出门去办,不过心里略苦。
这可不是美差,少不得挨骂的——
果然去了以后,老太太不但骂了他,还骂了狼心狗肺的儿子,说他可进可退,心里明明就有别的想法,思想不纯洁,老大不小了没有正经的,不但骂了还要秘书长把这些话传达了,一个字不漏。
王秘书长是两边受气,回来不敢不说,一字儿不漏地说了。
王竞尧无奈又好笑:“老太太是想哪儿去了,我要是存这份心能让她当我妹妹?”
秘书长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他,大气儿不出一下。
王竞尧就踢了他一下:“景川你这是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