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王竞尧呆了呆,好一会儿又看看手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发了这么大的火,就这,就这……于是眯着眼:“你当真对他一点情份也没有?”
“有什么情分啊?”顾安西靠在床头:“不过就是有价值时利用一下,没有价值时看着不爽时就丢开呗。再说王先生和我谈情分,是不是可笑了一些?”
王竞尧表示被内涵到了,十分恼怒,啪地一声把手机挂了。
一会儿又后悔,觉得自己还得骂她,但是电话打过去以后倒不是她接的了,而是等了大半天的薄老爷子。
薄老爷子客客气气的:“崽子去洗脸了,一会儿要吃饭……哦,你说的是马经理的事情啊,随便怎么处置好了,踢断小腿也没有关系。”
什么鬼!
王竞尧气呼呼地把电话给挂了,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后抬眼,一脸阴沉地看着面前的秘书长:“我现在一个电话过去,就这待遇?”
方才的话,王景川也是听见了,轻轻地咳了一声:“这是要把马经理割了,摘出自己了?”
“你说呢?”老哥哥的尾音拖得长长的,而后又一脸阴沉地看看双腿打颤的可怜马经理:“跟着她这么久,就这待遇?”
可怜的马经理此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声音都是颤抖的:“那,那……小顾总不会不要我的吧?”
王竞尧冷声:‘她嫌你工资高了。’
“我也可以降的。”马经理快要哭了。
王竞尧看着他没有出息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抽着烟对着一旁的王景川说:“拿张纸和笔给他。”
秘书长一愣:“这是……您的意思是……”
王竞尧尧冷笑:“让他交待,把云熙集团的事情,他知道的都写下来。”
秘书长眸子一暗,立即去办了,纸和笔一下子就到了马经理面前,“写吧,坦白一些。”
马经理今天受到了太多的惊吓,和昨天完全不同的画风了,这时,本以为精神防线一下子就脱了,但是他盯着王竞尧半响,忽然就说:“不写。”
王竞尧把玩着手上的烟,扯了下唇冷笑:‘你还维护她?她都不要你了。’
马经理恍了一下神,过了好半天才说:“我不信,我就是不信。”
王竞尧盯着他那张固执的面孔,哑声开口:“她亲口说的,你不也听见了,现在和我合作不是更好,她能给的我只会给更多。”
马经理沉默不语。
王竞尧以为说服他了,使了个眼色给王景川,王景川立即上前,“写吧,和王先生合作不会亏待你。”
马经理再次抬眼,目光紧盯着王竞尧,忽然就把面前的纸笔扔到了地上。
王竞尧主仆二人吓了一跳,只见马经理心口用力起伏着,声音颤抖而厉色:“我不会写的,除非见到小顾总,她当面说她不需要老马了我才信,即使信我也不会帮着你们害她,我老马一辈子为薄家服务,吃的是薄家的饭,不是王家的,凭什么一句话就抹掉一切,凭什么我就要听你们的?就凭您是王先生,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小顾总为了您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出生入死的,你当初把她疼得和亲妹妹一样,不也是说翻脸就翻脸,我这样身分的出卖了小顾总在王先生面前又能讨得了什么好处?”
一席慷慨激昂的话说完,马经理情绪更激动了。
激动之下,尿了裤子。
那滴嗒滴嗒的声音,还有名贵地毯上潮湿的一片……让王景川感觉不好。
王竞尧也看见了,心里简直是日了狗了。
他的进口地毯,价值千金,这货竟然吓得尿裤子了,不是嘴上挺狠的么?
原来是个怂包!
王老哥哥嫌弃死了,“拖出去拖出去。”
立即有人把马经理拖出去了,王景川立即安排人过来换地毯,当然,现换的不如从前的,王竞尧心里十分地不爽利……
等忙完了,他坐在沙发上,睨着自己的秘书长:“就没有办法撬开那货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