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想，他连夜赶回陆家，女佣把陆婉和施醉醉来过的事仔仔细细都交待了一遍。

陆随听完心情沉重，他缓步去至祠堂。

申红月正在看经书，看起来很虚弱。

“今天下午妈对小婉说什么了？”陆随直奔主题，取走了申红月手中的经书。

申红月神色木然：“该说的都说了。”

虽然当时发着烧，意识有点不清楚，但烧退了后，她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这件事她藏了太多年，急需要一个渲泄的出口。虽然并不能改变什么，但陆婉取代了她女儿身份这件事不假。

至今她的宝贝女儿还下落不明，凭什么陆婉享受着不该属于她的一切？

陆随心里发冷：“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婉是无辜的，当时她进陆家的时候那么小，她根本不知道这一切的恩怨。”

难怪陆婉不愿看他，也不愿跟他说话，原来她已经知道自己不是陆家千金。

施醉醉说得对，那些爱他的和他爱的他都在失去。小时候他失去了爱他和他爱的母亲，后来他把所有的爱慕都给了施醉醉，一晃这么多年，是施醉醉亲手捣碎了他的爱。

再后来，他又把所剩无几的感情交给了陆婉，想对她好一点，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

最终，他还是什么也留不住。

“一句无辜，她就能取代我的女儿成为陆家千金吗？是她自己撞进来，我不过是说了一个事实，怎么就不可以？儿子，你难道忘了你妹妹有多可爱吗？你那么疼妹妹，怎么会把自己的妹妹忘了？”申红月泣不成声：“如果我这辈子还有什么心愿，那就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一眼我的宝贝女儿。”

陆随不知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