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杨轩摘下墨镜扔到一旁，捏了捏眉心，像是要把眉眼间的疲倦给揉散。

“轩哥，要去公寓还是老宅那边？”蔡然看向他，轻声问道。

沉吟片刻，杨轩吐出两字，“公寓。”

“轩哥，你家老爷子已经打过很多次电话来了……”后面的话，蔡然没有接着说下去。

杨轩捏着眉心的手一顿，答案不变，“去公寓。”

当他经纪人不是一两天了，看到他眼睑下的青黑，蔡然识趣闭嘴，没有再接着劝他。

“把烟给我。”杨轩摘下帽子，一头金色的碎发微微凌乱，他也丝毫不在意。

偶像包袱这东西，向来木有。

蔡然无奈一笑，从包里翻出烟盒递给他，末了，不忘叮嘱道，“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杨轩漫不经心地嗯了声，伸手接过烟盒。

他抽出一根点燃，细长的烟夹在指尖，淡淡的薄雾弥漫开，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接下来一个星期里不要给我安排其他行程，我要休息。”他吞云吐雾，那驾轻就熟的动作显然已经上演过无数次了。

“M·E那边的采访也要推掉吗？”蔡然试探地问。

杨轩把车窗摇下一些，让烟雾逸散出，他扯唇一笑，“蔡姐，什么时候你也喜欢玩明知故问这一套了？”

蔡然愣了下，然后笑开了，“和你学的。”

“除了M·E杂志社的事之外，其他事暂时都不要来烦我。”既然她想知道，他就和她说明白点。

“你该知道的，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对上他深邃的眼眸，蔡然敛去嘴角的笑，变得认真起来，“你真的想好了，你现在回来了，暗中有数不清的记者都会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就算是闹出绯闻你也不在乎？”

杨轩呵笑，“那又怎么样，蔡姐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性子，那些身外之物，我从来都不在乎。”

和那个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