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儿将手中的匕首收了起来,虽然动作不大,可是带来的信息太过重要,那就是自己的谎话成功,爱儿算是信他了。
“阁下的话,我暂且信了,可是我们也会打听证实!如果阁下有意诓骗,我们姐妹也不是好欺的,一旦我们的事情败露,不管与阁下有无关联,我们都会一口咬出阁下就是主谋,所以,请阁下自求多福!”爱儿说完,一拉怜儿的手臂,又道:“怜儿,咱们走!”
“姐,就这样放过他,那下次再动手咱们可是难上加难!”
怜儿边说边恶狠狠地看着袁朗,这小蹄子之泼辣,比她姐姐更甚。
“呵呵,我自求多福,二位也最好烧香保佑我多福多寿,不然刘子惠这人太过实诚,他能干出什么来,我就不好说了!”
袁朗毫不示弱,现在如果低头,那就等于是心虚。
爱儿听后笑了笑,她一把拉着还在那忿忿不平的怜儿,然后打开屋门,总算是拉拉扯扯的走了出去。
这对姐妹花前脚刚出门,袁朗紧接着便一下瘫倒在了座椅之上,刚才这一幕实在太惊险,如今他的命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他有了自己的家室,他必须要为了张宁活着。
可是刚才袁朗分析给爱儿、怜儿听的那些话,并不完全是假的,至少他认为韩馥这人是绝对不能当朋友、上级来处的,潘凤是他的心腹爱将,其结果袁朗昨晚看见了。
所以你说让袁朗出面告发那对姐妹,袁朗想想还是让韩馥自求多福吧,他的生死,自己绝对不干预。
冀州早晚都会落入袁绍的手中,袁朗也深怕自己过度的干涉,会阻碍历史的进程。
可是一旦韩馥覆灭,他袁朗将何去何从,他统领的“黄巾军”将何去何从,是尊重历史,还是扭转历史,这是袁朗现在想想,都觉得很棘手的问题。
袁朗想趁机睡会儿,补补觉,可是不一会儿又来了四五命兵士,说是奉了上级的命令来帮着收拾东西,以尽量快上路。
韩馥火急火燎的赶着去投胎式的,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出征之旅,这跟昨天他三天打鱼两天嗮网的精神头截图不同。
看来“枕边风”的威力是自古有之的,无论到何时何地都是“威力”无穷的。
袁朗的随身物品其实并没有什么,几件换洗衣物,一堆用来打发时间的书简,最贵重的还是韩馥送给他的那件貂裘,不过早已让濮阳兴带走了。
驿站之外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看来昨晚一直喝酒到天亮的自己,还不知道后来这雪会下这么大。
袁朗身穿普通兵士的棉服,虽谈不上很暖和,不过也不冷就是了。
当然,最舒适的还得数韩馥,他的那辆舆车,已经如一座移动碉堡式的停在了驿站外面。
袁朗看到韩馥在兵士的辅助之下上了舆车,此时车上站着的还有身穿貂绒大衣的爱儿、怜儿姐妹,她们也在人群之中也看到了袁朗,直勾勾的眼神告诉袁朗,你最好小心点,这样才能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