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梁点了点头,看来袁朗这次是猜对了,不过周梁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黄家小姐虽然听到了谢八天设擂台的消息,可是她一个深闺女子向来足不出户,就算想去挑战也是无能为力。加上黄家老太爷知道自己的闺女生性顽劣,自从知道她不顾妇德习武以来,对他的看管就更加严厉了,她想出门,简直是难于上天!”
“那她终归是出去了呀,你快说她是怎么出去的?”
周梁道:“非也,这位黄家小姐从未出过闺阁,而是谢八天得了黄家女婢传的挑战信登门来比试的!”
袁朗有点不相信的说道:“谢八天会深入‘虎穴’来比试?你别忘了,当时他的身份是匪,常山郡岂是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这一点至今还是个谜,按当年城门戍卫的一些老人回忆,当年那段时间,全城都是戒严的,郡守发了严令,谁也不得出城,违令者是要下狱的,至于黄府的女婢是如何出城传信的、谢八天又是如何不知不觉的进城应试的,就无从得知了!”
“呵呵,你没听说过一句老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么,想出城、进城,花点银两,是不是就很容易办到了!”
袁朗说者无心,可是周梁听者有意,周梁本身就是现在的城门戍卫头头,袁朗这么说他们这个职业,说明郡守大人对他们是不够信任的。
不过袁朗说的对不对呢,答案是,对的。
要不然周梁也不会吓得汗流浃背了,因为行贿进出城池是他们这行的灰色收入,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他们能放也就不为难人家了。
“大人,大人,小的汗颜,小的以后一定严加管束,一定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虽然明知道自己这帮人的短柄,但是周梁该表的决心还是要在袁朗面前呈现,要不然自己这饭碗,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好了,周梁,我说过,我用人不疑,所以我是相信你们的!”袁朗脸色一换,又正色的道:“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到这儿了,我得提醒你一句,拿人俸禄,忠君之事,你们都是常山郡郡守府的兄弟,是有军籍、有军饷的,我希望你们在心中打鼓的时候,能够清醒的知道这一点!”
袁朗之前已经答应帮着周梁这帮人恢复他们的军籍,所以现在拿这话来说周梁,也还是顺理成章的。
周梁知道不能吃两家的饭,郡守府是他唯一的东家,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才会一个劲儿的向袁朗表决心和态度。
该敲打的时候,袁朗会敲打,可是毕竟都是自己人,这样的话适可而止,袁朗也不想过多的追究这些人的过往,只要他们从此往后能够安分的办事就成了。
“这么说,谢八天算是跟黄家小姐比试上了?后来到底是谁赢了?”
袁朗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只听他问周梁道。
周梁也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了神,只听他接着给袁朗讲述道:“结果也无人知晓,只知道那晚之后谢八天突然撤掉了擂台,再也没在大家的视野中出现过,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就这样没下文了?”
周梁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直到一年后,黄家出了件大事,谢八天又一次出现在了大家的跟前,而且这一次,是轰轰烈烈的出场!”
“轰轰烈烈?他攻常山郡呢?”
周梁又是摇头道:“不是,是抢亲!”
“抢亲?抢黄家小姐?”
这次周梁点了点头,道:“没错,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黄家老太爷突然要把黄家小姐出嫁,而且是下嫁到别郡去,就在大家众说纷纭的时候,谢八天出现了,而且是倾寨出动,在迎亲的半道上,将黄家小姐给劫持上山去了!听当时送亲仪仗队的老人们将,当时护送出嫁的是郡守府应黄老太爷所请,派出的一支五百人的骑兵队,可是饶是这样的阵势,还是让谢八天得了逞!”
听到这,袁朗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只听他分析道:“谢八天如此劳师动众,看来早就跟黄家这位小姐好上了,而且很有可能,黄家小姐出嫁的消息,正是她本人泄露给谢八天的,不然一支送亲队伍能有多少人,谢八天犯得着出动全寨的人,一定是有人事先跟他说了会有郡守府的护送!”
“大人分析的是,只是我等外人却无从知晓真实情况!”周梁应了应了一句,随后他接着讲道:“只知道黄家老太爷当时知道闺女被劫持之后,气得一病不起,足足在卧榻之上睡了一个多月,可是这等事情毕竟太不光彩,黄家也不想就此了结,于是当时财大的黄家拿出赏银万贯,请求郡守府出兵龙虎寨,势要夺回黄家小姐黄玉,而当时觉得龙虎寨确为一大隐患的郡守府,欣然答应了!”
“万贯,我的个娘呀,黄家够阔气啊!”
袁朗知道,万贯相当于现在的好几百万,黄家一出手就这么阔气,可想而知,黄家的经济实力足够算的上是常山郡的第一家。
周梁也同意袁朗的说法,只听他道:“没错,当时这事发生以后全城的百姓都惊呆了,甚至还有自告奋勇要去救人的,都想从这份奖金中分一杯羹!”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你去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