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听闻袁朗问及袁绍,郭图换了一副脸色夸夸其词道:“袁公出三公之家,幼承庭训,有经天纬地之才,有海纳百川之胸怀,其心怀天下,登高一呼,投效者犹如江河而汇聚于大海,如今袁公为冀州百姓福祉计,遂率军更冀州无良之主,正是冀州百姓之福,所到之处无不望风响应,还望将军三思!”
果然好口才,说的袁绍好像是天上有、地下无似的,不过袁朗只认一个道理,那就是“名不正而言不顺”,韩馥再差劲他也是朝廷任命的冀州牧,你袁绍再牛逼你只是个忘恩负义的叛徒,更何况你袁绍的出发点根本不是为了百姓着想,而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已,不是郭图说的天花乱坠就能掩盖的。
袁朗的头脑还算清醒,如果背弃韩馥而跟了袁绍,恐怕他的下场还要惨淡,袁绍的为人袁朗作为现代人太清楚不过了,他就是个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绣花枕头,跟着他享福可以,可是跟着他共患难,恐怕早晚要被他带进沟里去淹死。
再说袁朗还不想当跟袁绍一样的背主之人,人家有光环照着尚且被人诟病,他本身就是黄巾军出生,如果再背信弃义,那岂不是要不士大夫的口水给喷死。
“先生车马劳顿想必也累了,饿了,不如先去驿馆休憩,至于其它的事情,我看还是来日再议吧!”
文人儒生最是得罪不得,而且对方的身份好歹是使者,所以袁绍先把他安顿下来再说。
郭图一看袁朗并未回绝自己,看来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于是他也很是乐意的留下,不过他声明只住一晚,明天一早,袁朗必须拿个决定出来。
郭图一行使者团被带着去了驿馆,他们刚走出大厅,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张白骑突然急道:“黄帅,你莫不是心里已经动摇,准备投降袁绍吧?”
“哈哈!”
袁朗大笑起来,他是笑张白骑还不了解他。
张白骑可没心思来猜袁朗的意思,仍然急道:“黄帅,你可不能因一时的安逸而悖逆咱们的初衷啊!”
袁朗不想让张白骑过度操心,于是拍着胸脯向其保证说道:“白帅,放心,郭图虽然能说会道,但是他说的那些我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至于投降袁绍一说,只不过是你的臆断而已,在我这,是永远不可能的!”
张白骑仍有不信的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何不当场回绝了郭图,反而还将他安置在驿馆?”
袁朗笑着解释道:“白帅,你试想一下,是人就要吃饭,咱们如此,颜良军更是如此。而不同的是,咱们粮草充足,而敌军匮乏,只要咱们拖得一天,敌军便多一天的危机,郭图如果乐意,我倒是想留他多住几天,只要他一天没回去,颜良就拿不定主意是进攻还是期盼和平解放咱们,这对于咱们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奥,原来如此!”
张白骑总算明白了袁朗的意图,原来袁朗曲意逢迎都是想拖延时间,而他心底根本就没把郭图劝降的话放在心里,这下他张白骑总算可以放心了,他之前还一直生怕袁朗行差踏错,将黄巾军带入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