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带着随后而至的兵卒给袁朗打开了生命的通道,可是文丑的军队如同发现了共同的目标,正如洪水一般朝着这边涌来。
人踩人,尸首堆尸首,血混学,雪盖血,战斗的现场如同人间炼狱,残肢乱飞,哀嚎不断,袁朗要不是被逃生的欲望占据了心灵,恐怕连再待一刻的勇气都不会有。
“闪开,闪开!”
护主的,抢功劳的,涌来的人实在太多,文丑活生生的被堵在了后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袁朗独自一人夺了一匹黄马挥鞭而去。
“啊,啊……呀呀呀……”
文丑不甘心,他已经被颜良压了很久,他不想永远被人诟病成是靠女人上位的懦夫,他必须要证明给那些瞧不起自己,不尊崇自己的人们看看,他文丑,是能立下大功劳的人。
说起来也许连袁朗军的人都不会相信,他们只见一头咆哮的屠夫,正挥舞着他手中的长枪,开始着难以置信的杀戮。
不管是敌军也好,友军也罢,文丑已经大开杀戒,但凡是挡住自己建立功劳的人,他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直到杀出一条追赶上袁朗的道来。
久而久之,所有的人都像羔羊看到猛兽一般,谁也不敢阻拦在文丑的面前,他们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敌是友,主帅已经丧心病狂,他们到底还有何恶斗下去的必要。
随着文丑挺枪驾马扬长而去,这场血腥的混战瞬间停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分成敌我两阵,慢慢的往文丑追出去的方向跟去。
再说文丑,他虽然知道能赶上袁朗的机会很是渺茫,可是他依旧抱着坚韧的耐心,不追到常山郡城之下,他发誓决不罢休。
机会永远是倾向于留给有准备的人,文丑这回真的相信,老天爷对他是不薄的,就在文丑驾马转过一道山路弯道出来,他借着朦胧的月色,依稀的看到在前方的泥路上横卧着一匹摔倒的黄马,而那黄马之下似有一个人在挣扎着想要从马腹之下出来。
“哈哈,哈哈……”
文丑可以断定前面把马儿累垮的人就是袁朗,因为这鬼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不会再有第二个人骑马经过这里。
正如文丑所料的那样,当他“吁”的一声勒住马缰停在那倒地黄马身侧之后,他心中的激动之情,已经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眼前被压在马腹之下的人不是袁朗,还能是谁。
“嗖!”的一声,文丑将手中的长枪倒插在了泥地里,他稳重的翻身下马,随后就那样毫不顾忌的站在了袁朗的面前。
“跑,跑啊,某看你还怎么跑!”
“啊,士可杀,不可辱,你,你杀了我吧……”
袁朗可以忍受打不过文丑,可是他无法容忍被文丑用脚踩着头,他从没有像此时这样受辱过,他恨不得立马就死在文丑的枪下。
“哈哈,哈哈,求我,求我啊,求我放了你!!”
文丑将之前被袁朗的戏耍以及长久以来的无限愤恨全都释放了出来,在今天,他终于办成了一件大事,而这件大事足可以在袁绍那里换来无尽的荣耀以及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