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的嘟囔声虽小,却被袁朗听在了耳朵里,这黑后至今仍未释怀,看来败在太史慈手下,对他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其实在袁朗心里,张燕此败并不委屈,如果以武力值满分是一百分来衡量的话,太史慈应当在九十分往上,而张燕只能在八十五分,外加上太史慈弓法娴熟,非一般的武将,张燕不识之下自然大大吃亏了,不过这种吃亏还好是发生在了并非敌对势力的战场上,要不是太史慈不想误伤张燕的性命,恐怕张燕的这种莽撞要送了他的性命呢。
这场失败对于张燕来讲是堂付出代价极小的教育课,通过这场教训不仅誓要告诉他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还是在警示他对自己生命的珍惜,所以袁朗认为,这对张燕来说是好事。
当然,张燕是否也理解这个道理,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也许他现在还没想明白,袁朗也希望在他冷静之后,能想清楚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吧。
总之,袁朗现在要面对的主角是堂下坐着的,与其对饮的太史慈,如此一个名将级别的存在,如果说他不想招募至麾下,那都是骗人的话。
但是要如何拉拢,甚至劝说太史慈为自己效命呢,袁朗觉得这不得不将谈话的话题转移到太史慈此来冀州的目的上,于是,袁朗在酒过三巡之后,转变话题径直问太史慈道:“子义不在刘刺使麾下效命,如何来了冀州,不知道是否有什么需要本帅帮衬一二的?”
太史慈端起酒樽的手蓦然放下了下来,只见其迟疑了片刻,便直言道:“实不相瞒,慈此次来到冀州,可是说是为了报恩,也可以说是来寻人的?”
袁朗听在耳朵里,心里顿时与自己之前的猜测进行了印证,在得出的结论正好相符之后,故作不解的问道:“奥?子义如若信得过本帅,可否明言?”
太史慈欲言又止,他环视了一眼帐中在旁伺候的兵卒,面上流露出了一丝不安全感。
袁朗会意,随即命令道:“尔等皆退下,没本帅军令不得入内!……姜儿,允儿,你二人上前来斟酒!”
“诺!”
甄姜与允儿先才一直在旁安静的待着,此刻袁朗有命,她俩便上得前来代替那些伺候酒食的兵卒。
待兵卒悉数退去之后,大帐之中仅剩下袁朗、赵云、张燕三将以及太史慈和其带来的属下代表,于是乎,只见太史慈满饮了一樽,最终说道:“得蒙将军款待,慈自当明言相告!实不相瞒,慈的恩公乃是北海相孔融,孔夫子。只因其与慈在外谋生之际特别照料家母的饮食起居,故而慈对其之恩念念不忘。慈本想借此次回家省亲之际拜会恩公,不料恩公突遇状况,竟然被黄巾旧将管亥围困与都昌城之中,生命危在旦夕!慈虽单骑杀进城去搭救恩公,但苦于双手难敌四拳,管亥之军有数万之众,并且恩公拒绝突围,誓与城中百姓共存亡,无奈坚守几日之后,援军却迟迟不来,斥候出去打探军情也是有去无回。慈与恩公商议之下,觉得苦等下去不是办法,因都昌城毗邻平原郡,素闻平原郡新任郡相刘玄德乃是皇室宗亲,念在同为汉室忠臣的情分之上定会出手相援,于是恩公这才遣派慈慕名前往平原郡相求,不料刘使君已然去往了邺城,于是慈不敢怠慢,这才带领随行之人尾追而至,谁知走到半道居然迷了路,并且所带的干粮也告罄,这才在不智之下冒犯了将军以及诸位,慈在这里赔个不是呢!”
太史慈说罢真的出列拱手致歉,尤其是到了张燕那更是深深的鞠了一躬,虽然张燕没给好脸色,但是明显态度要好多了,要知道换做先才他可以正眼都不瞧上一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