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识得此人也并不奇怪,这人我倒是认识,却不曾想居然连他也投靠了袁绍,而且还被派到这里对付咱们来了!”
袁朗已经看清了所谓的“援军”头领,那个带头大将的名字简直是呼之欲出。
“主公认得此人?”
赵云却不认得,于是问了一句。
一旁的谢家娘同样不认识刚进袁绍军大营的这支部队的来历,所以也用期盼的眼神望着袁朗,希望从他那能得到确切的说法。
袁朗见身边的二人如此迫切的求知欲,于是冷笑着回道:“此人你们虽然没见过,但是肯定听过其名号的,他乃是中山郡一郡之长,裴光霁是也!”
“原来是他,袁绍有其助纣为虐,对咱们来说可算是不好的消息呢!”
赵云的脸色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忧虑,不仅是他,就连袁朗也觉得这的确是个坏透了的消息了,一个袁绍已经够他们喝一壶的了,现在有冒出个裴光霁,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家娘却也听说过此人!”谢家娘匍匐在袁朗之侧,继续说道,“这裴光霁虽贵为一郡之首,可无论是品性还是官声可都是极差的,盘剥乡里自然是不需商讨的,听闻其骄奢**,掳人妻女无恶不作,可谓是当地一霸。众人虽然心生愤懑,但是奈何无人能制裁得了他,故而只得闷声求活,早已苦不堪言了!”
袁朗听谢家娘这么一说,不由得对裴光霁的认识又深了一层,按理说谢家娘的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的,毕竟他们龙虎山在各地郡城都有贸易商铺,轻易的打听来一些政要的秘史,想必并非难事。
只是没想到这裴光霁外表光鲜亮丽而且贵为郡守之尊,却是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这不得的让同样身为地方父母官的袁朗感到可耻,不屑与其为同僚。
裴光霁的好坏自有后来来评判,袁朗他们现在想要做的,那还是如何从这封锁严密的敌军大营闯过去,不然他们一日回不到常山郡城,便一日无安生立命之地,早晚要被活活的耗死在这里不可。
“大当家的,这里你比咱们熟悉,可是只有眼下这一条回郡城的官道?”袁朗知道谢家娘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而且又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比起同样是本地人的赵云还要对此地熟悉三分的,于是他不得不请教式的问了一句。
谢家娘现在与袁朗的关系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可以,她会不折不扣的去帮助袁朗,但是力有不逮的事情总会是有的,比如现在袁朗问她的这个问题,虽然她希望能有让袁朗吃惊的解决方法,但是她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算是回应了袁朗的提问。
“好吧!”袁朗当然是懂了谢家娘的意思,于是乎转而对赵云道,“云帅,如果咱们现在从这几万人的军营当中冲杀出去,你认为能否成功,并且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赵云没有立即回答袁朗的话,而是沉默了半晌,最后才慎重的回道:“如果可以,云以为主公最好不要走这一步,毕竟敌军的军营如坐地莲花般分布,他们可以瞬间的做到前后左右相互支援,我军倘若如此莽撞的冲杀进去,恐怕比一般的阵地作战要付出一倍多的伤亡。但是主公的忧虑,云也能深切的体会得到,如若不采取此种险中求胜的方法,恐怕咱们的军粮也支撑不了咱们在此地长时间耗下去,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暴露在倍与我军兵力的敌军压制之下,这也是最为致命的危险因素。”
赵云的分析合情合理,饶是袁朗归心似箭,却也不得不将突围的代价给考虑进去。
赵云说的没错,敌军列阵分布在此,如同铁桶一般将道路给封锁死了,他们贸然出击冲杀,就算侥幸能杀出重围回到常山郡城,恐怕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惨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