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还没开口,那几个浑身焦黑显然被火烧过的兵卒已经在那七嘴八舌的劝说了开来。
张郃神情冷峻,闭目说道:“你们可知道军规对逃兵是如何处置的?”
那几个逃兵吓得不再说话,浑身打颤的支支吾吾道:“张将军,张将军,咱们真的是,真的是顶不住了,敌军……”
“刀,刀给我!”
张郃不听他们的话,严肃的说了一句。
那几个逃兵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知道逃兵的下场就是一个死字,但是在张郃面前他们虽然分散逃命的机会至少有一半以上,但是谁也不敢抢这个头。
不想亲身犯险,那就只能交上手中的兵器,张郃一一接过他们的兵器,出人意料的说了一句:“逃命去吧,记住,男儿当血洒沙场,而不是像你们一样!兵器是用来杀敌的,而不是拿来装腔作势的!快滚,免得某下手无情!”
那几个逃兵仿佛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又转了回来,听到张郃喊他们滚蛋,他们哪里还有继续呆站着的道理,不知道是谁胆大的带了一个头,随后其他人便七七八八的散了一个精光。
张郃对这些人正眼也没瞧过,他从这些缴来的兵器当中选了趁手的两把,随后左右手各持了一柄,紧握着它们仿佛就是捂住了无穷的力量,随后深吸一口,朝着奔跑的人潮逆流而去。
看到逆行的人是他们的张郃将军,不知道有多少兵卒上前去拉扯,想要将张郃拖拽着撤退,可是张郃仿佛是发起进攻的犀牛一般,任凭谁来拉他,都被他一把甩开,众人见着张郃好似发了魔怔,并不再有人劝他,而是自顾自的撒腿逃命去了。
渐渐的兵卒的服饰发生了变化,张郃冷峻的双目陡然间爆出惊人的精光,他双刀各自在左右手上挽了一个刀花,其后他左右开弓,仿佛是一头扎进的羊群的猛兽,开始了他的杀戮表演。
“啊~!”
“啊~!”
“啊~!”
张郃手中的双刀被他舞成了两套风火轮,他下盘硬朗,如同一台推土机一般就这样踩着不断倒下的尸体继续向前,直到他最后的归宿。
无尽的屠杀,并没有给张郃带来快感,相比较而言,带来最大的是疲倦以及苍白的无力。
张郃浑身浴血,他已经分不清这是敌人的鲜血还是他自己的热血,他喘着粗气环视着已经将他团团围住的敌军军阵,露出了舒心的大笑。
男儿当如是!